于是,在又一声闷哼当中,秋云染被折断的左手指骨便再一次给接好了。
这一回,再没有被折断,连她身上的穴道也给解开了。
冯岩亲自将纸笔放在了她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一字一句专心的写完了这封信。
“可以了吧。”秋云染冷冷睨了他一眼。
“可以了。”冯岩点头:“我们不打扰云染小姐休息了,告辞。”
说着话,他率先走了出去,身后的灵刃也一起跟了出去。竟是不再留下监视秋云染的动静。
方才没走了几步,突听的身后传来咚一声响。窗纸染上一抹浓黑。浓黑的色泽浸透了窗纸又再度滑了下去,斜斜拉出的线条,如同一抹血痕。
显然是有人将砚台给直接扔了出去。
“队长。”
冯岩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不必理会,这女人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要不死,随便她折腾。”
毫无疑问,他对秋云染是很不在意甚至是轻视的。也就是这种浑不在意的轻视,造成了后来险些无法挽回的灾祸。
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叫冯岩深深的认识到,女人绝对是不能小看的生物。也因此对而越发的敬而远之。
......
日上三竿,天气有些微的回暖。凌云阁里的梅花似在一夜之间尽数绽放,满院子皆是梅花的香气。
雨荞剪了几簇梅枝抱着插在主卧室的花瓶里,瓷瓶轻微的声响,终于叫,床榻上的文青羽微微颦了颦眉。
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雨荞。”
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出口才发现不同于往日的喑哑。却并没觉得嗓子里不舒服,怎的就哑了?
“小姐你醒了。”
雨荞放下插好的梅瓶,快速走到了床榻边。
“扶我起来。”
雨荞立刻伸手去搀扶她起来,这么一动弹文青羽突然就吸了口冷气。
原先躺着没觉得有什么,这么一动却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似是被好几辆大车给反复碾压了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尤其是腰肢,除了疼就是酸,异常的酸简直要断了一般。
她空白了一瞬的大脑突然恢复了意识,一下子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于是,便在心底里狠狠的将洛夜痕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便。
该死的妖孽,不知道昨天是第一次么?居然那么不知餍足的折腾了她整整一夜,刚刚经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