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竹青色的颀长身躯终于跃上山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火红妖娆的纤细身影,合着火红妖娆的梅花树枝。
一起,掉了下去……
“恩?”
遥远的徳溪城某个华丽的宅子里,绝世风华的洛大美人手指突然一抖。笔尖上一滴浓墨啪嗒一下便滴在了桌案上那写了一半的纸上。
墨汁如花,落下便层层晕染,模糊了那肆意飞扬的字迹。
“爷,可要换一张?”飞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主子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那是传说中的失神?失神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发生在他身上过?
洛夜痕眉头颦了一颦,脸上的神情却久久没有恢复往昔一般的平和淡然,终于,抿了抿唇。
“飞玄,你可有突然觉得心绪不宁?”
“额?”飞玄愣了半瞬,主子问这问题什么意思:“爷是身子不舒服么?不如,属下给爷把个脉?”
“不用。”洛夜痕放下手中毛笔,低头看了看晕染的一塌糊涂的纸,嫌恶的皱了皱眉。
“给爷换张纸,这个拿去烧了。”声音淡然,似是与往日再没了分别。
“是。”飞玄立刻低头给他换纸。
洛夜痕一双凤眸却一直凝视着窗外,细看,那瞳眸中分明没有焦点。那一双眼眸,似乎正投向了遥远的虚空。
终于,他清淡的声音再度缓缓响起。
“你可千万得好好的。不然,爷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声音停了半瞬,却再度响起。
“去告诉夏庄主,国师大人最喜欢纯洁的男童。最近这些时日,他过的太舒心。这叫爷看的,很不舒心。“
那一声投入了飘渺的虚空,虚空中并没有半丝反应。洛夜痕一双凤眸却终于破碎了虚空,重新有了焦距。
“有了王妃的信,立刻给爷送进来。”
这一声却是吩咐给飞玄的,飞玄刚一进屋,就听到这一声吩咐,哪里敢怠慢。
于是,立刻转身出去看,燕京的传书到了没有。
眼看着半只脚迈出了房门,方才听到后面一声低语。
“为什么看不到青青的信?爷总觉的心神不宁?”
飞玄脚下一滑,好悬没有跌出门外。木头样的脸颊上也终于龟裂出了片片裂痕。
爷,自打您离开了燕京,这样的话一天至少要说十多次。
总做这么影像您形象的事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