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更多了些。
随歌也不想隐瞒,点点头,说道:“是。我失忆了。只知道和阮阮在乱葬岗醒来,我便带着她离开了那边,往南边来了。”
穿越这话,怎么说的出口,既然是新生,就权当是失忆了吧。
这倒是尹东升没想到的。他原来也只是以为她们出身特殊,不能随便透露,倒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遂问道:“白玉堂的话,可信?”
随歌让梨花把用完早膳的阮阮先带去前堂玩一阵,等她离开后,才坚定地说道:“从前我不想查,因为怕有杀身之祸。但这几日我认真想过,她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也有权选择要不要和她的亲人一起生活。”顿了顿,她看向尹东升和姬无尘,眸光似有团火在攒动,“但若她的亲人当真要害她的命,从今往后她便只有我一个亲人。”
从前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把握面对未知。可如今,她不是一人,她身后还有郑州府,还有一群她值得交付性命的同伴,或许是揭开这些未知的时候了。
尹东升见她愈发自信,心中竟倍感安慰,也为得到她的信任感到荣幸,拍拍她的肩膀,回道:“不止你一个,我们郑州就是她的家。”
姬无尘默默地把这些看在了眼里,但笑不语。几人又说了些话,随歌才离开,把衙门的事做好交接。
等随歌走了以后,姬无尘才说道:“失忆,可信否?”
尹东升神情莫测地看着随歌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说:“她不愿说,有她的道理。”
姬无尘摇摇头,并不赞成他的态度:“东升,你可知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容易相信人。”
尹东升看这姬无尘,脸上的表情愈见严肃,“而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对任何人都抱有多余的猜忌。相信和信任是两回事,她是伙伴。”说罢,拂袖而去。
姬无尘坐在空荡荡的院落里,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最后把杯中的水全数倒在了地上,无奈地说道:“我对你可从来没有猜忌呀……”
做好了一切准备后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了,随歌主意定了便不再改了,提前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好了干粮和水便准备出发了。
尹东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阮阮不舍得松手,连梨花也暗地里嫌弃他了。
“你就非要走得那么急吗?早一日迟一日有什么关系嘛!”尹东升活脱脱一个老妈子的模样,对阮阮嘱咐了一大堆的话,最后在梨花劝了无数遍后终于肯松手让阮阮上了马车。
随歌站在马车旁扬了扬手上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