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也罢了,这些年没吃过什么苦头,只是你爹,旧病新伤一起发作,真的是……”
钟唯唯说不下去,只是摇头,“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你们平安就好。”
白洛洛适时冷哼:“他们是平安了,其他人呢?”
禾苗羞愧不堪:“我们知错了。”
“你没错,是怪我没把太子教好。”钟唯唯仍然和颜悦色,“来,别哭了,你还病着呢,这边暖和舒服,过来坐。”
禾苗强忍住眼泪,规规矩矩坐下去,低着头道:“我们真的知错了,犯下的错误,我们会尽力去弥补,只求陛下和娘娘给我们这个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钟唯唯也就不再用刚才的方法捅她软刀子,而是沉了脸,淡淡说道:“这次是侥幸,下次呢?”
禾苗再次行礼:“不会有下次。这样的事,只有一次就已足够,臣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说实话,你们让我们很失望。”钟唯唯道:“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意气用事,我和陛下都觉得,不太放心把这副重担交给你们。”
禾苗震惊地抬头看向钟唯唯,这是想废太子?
废太子,对圆子意味着什么,她虽未见过,却清楚无比。
她忍不住为圆子说话:“太子有错,错不至如此……”
“你认为怎样的错才算是大错?我们尽心尽力抚养他长大,培养他,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废立好玩?你可知道,培养一个储君要花多少精力心血?你们,为了贪图一时之欢,便险些毁掉一个国家的未来!险些毁掉我们所有的心血!”
钟唯唯眼神犀利:“一步错,步步错。我听闻,你曾让太子去给百姓挑水,告诉他说,这天下是百姓的,不是谁的,这很好,但你们更得记住,你们不是你们自己的,不是父母的,而是国家的。若是做不到,就只能从那个位子上下来,自己选的路,自己承受后果,哪怕是死呢?也是你们自己寻死。”
禾苗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钟唯唯并没有教训她太久,说完了该说的话就让她跟白洛洛回去:“安心养病。”
“太子会受到何种惩罚?”这才是禾苗最关心的事情。
钟唯唯却不肯说,故意要让他们受煎熬:“得看陛下的意思。”
禾苗知道再问不出来,沉默地行了一礼,跟着白洛洛离开。
白洛洛当着众人时还能勉强维持笑脸,上了车就不再搭理禾苗,一心要给她难看。
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