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会是她的一线生机?
她当然不会蠢到自揭身份,而是静静地回看着萧杨,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萧杨一扬手,就有人把禾苗放下来,他们打算打开网兜捆绑禾苗,却听萧杨道:“不必,就这样载回府去。”
一辆马车赶过来,萧杨亲手拎起网兜扔进去,禾苗在车厢里滚了几滚,靠着车壁才停下来。
接着萧杨跨步入内,在她面前大马金刀地坐下,拄着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不出声,禾苗也不出声,和他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马车前行在湿漉漉的荣京街头,街上的嘈杂声不断入内,禾苗的心越来越静。
大不了就是砍掉脑袋碗大一个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做将军,走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有一半不在自己手上,而是由老天爷决定的。
“你倒是沉得住气。”萧杨拔出长刀,掏出一块皮革慢慢擦拭刀身。
禾苗淡淡地道:“不然呢?我哭哭啼啼你就会饶了我?”
“当然不会。”萧杨把刀收回鞘中,猛地逼近她:“看看我的脸,何苗苗,你杀我父亲,夺我城池,毁我容貌和前途,我要你生不如死!”
禾苗夸张地往后缩了缩:“哎呀,萧将军,话可不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