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惨的一次,五千人马,死得只剩五百不到。”圆子语气平直:“你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许南不答。
圆子刻薄地说:“因为有她在,援兵才会到得更快吗?”
许南抿紧唇,半晌才说:“不是,臣没那么无聊。”
“不是?你把一个没有经验的人硬塞进先锋队伍,居心难道很好?”圆子嗤笑:“你是在帮她呢?还是在毁她?”
许南抬眼直视着他:“她很有天赋。她现在也许会不适应,但她只要过了这个坎,她就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把她领进队伍,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个极有天赋的人,埋没于深宫大院而已。”
“你怎知她会被埋没呢?”圆子一拳砸到他脸上:“这是替她父母给你的。”
许南被打得从床上滚落下来,倨傲地看着圆子,不还手,亦不认输:“殿下还要替自己打吗?毕竟这次输了,你脸上会很难看。”
圆子并没有继续动手,骄傲地说:“不必。此次失利,我自会背起应负的责任。”
他大步走出去,不再看许南一眼。
翌日,圆子向皇帝陛下上表请罪,一力承担此次战役失利的所有责任,恳请抚恤阵亡受伤将士,中间没有提到许南半句不是。
皇帝陛下毫不客气地斥骂了圆子,罚俸并按军法打了军棍。
幸存下来的将士们全都沉默。
其实对于圆子这个年轻的太子,他们并不真正畏惧和敬佩,他们都觉得他是靠着父母,生而不同,高高在上。
那种心理就像是杀得满身是血的禾苗,骤然看到全身洁净的圆子,然后觉得他是异类一样。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同。
但在这一刻,他们有了一种微妙的心理变化,觉得太子是他们自己的太子了。
消息传到时,禾苗刚好去看望许南。
许南的脸色仍然很苍白,他眯着眼睛说:“他打了我一拳,说是为你父母打的。”
禾苗低下了头。
她的情况,圆子一直瞒着何蓑衣和白洛洛。
他那天来救援先锋队,也曾遭到很多反对。
但他说,男儿不能没有血性,主帅的职责不止是统筹指挥,也要能救手下于危难之中。
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建立威信,收买人心。
其实她知道,他更多是为了她。
甜蜜而忧伤,便是她此刻的心情。
许南说道:“做错了事,总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