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面的人是圆子,一边臆想他的英武不凡,痴痴傻笑,再想想爹娘,心里颇有点抱歉。
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让她试一试吧,回去后她一定好好认错,尽心尽力孝敬他们。
眼看天色越来越来暗,她一咬牙,转身往前赶路。
她一夜未睡,终于在第二天赶到隆城附近的山林里。
正值盛夏,山林里凉爽安静,树枝繁茂葱郁,鸟叫声和虫鸣声此起彼伏,瞧着十分安宁。
禾苗却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安宁下面潜藏了无数杀机。
她得躲过靖中人的暗哨,找到许南等人的潜藏地,同时也要有效躲过被他们误伤。
得益于在白银谷居住的这八年,她对山林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小花马与她心意相通,行动起来迅捷而有效。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好生修整了一番,天黑以后出发,终于找到了突击队的踪迹。
郦**队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她,因此她才露了踪迹,几个铁血嗜杀的壮汉就把她围住了。
禾苗早有准备,一把捞出圆子给她准备的,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的腰牌,口气很大地说:“我要见许南。”
精锐们都认识这腰牌,看到腰牌再对上人,看过小花马,就知道她是谁了。
虽然如此,规矩却是不能坏,她被蒙上眼睛,和小花马分开,绑着双手送到许南面前。
许南年方二十三,是许氏一门中最为杰出的后辈,天生将才,勇武善战,十四岁上战场,迄今已有九年整。
许翰是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在他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也非常刻苦争气,一心扑在军队里,直到现在还没定亲。
遮布被打开的那一刻,禾苗是心虚的。
许南的表情太过冷漠可怕,那么凶地瞪着她,仿佛她是一个非常不受欢迎,非常胡闹的混账。
禾苗很怀疑,只要她对答得不好,许南立刻就能下令用军法处死她,搬出爹娘、圆子、乃至帝后都没用。
果然许南开始了:“是何姑娘,谁让你来的?”
禾苗睁着眼睛说瞎话:“太子殿下。”
许南面不改色:“手令。”
禾苗镇定自若地把腰牌递过去:“这里。”
“不是这个。”许南一点余地不给她留:“何姑娘不会连手令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禾苗道:“事急从权,殿下说有这个许将军就会知道的。”
许南冷酷地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