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宁终于笑出了声,她问秋袤:“他是你找来的托吧?”
秋袤很震惊:“你怎会这样想?我分明第一次见到他。”
好吧,是她多想了。
姚静宁躺到床上仍然在笑,没想到秋袤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一直只当他年少老成,温和有礼、不苟言笑呢。
农家条件有限,还颇多忌讳,秋袤躺在离她三尺远的另一张竹床上,轻声问道:“你笑什么?”
姚静宁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原来你也会做这种事,偷东西,用钱砸人,仗势欺人,还打架,真会欺负人。”
秋袤微笑:“以后你知道了。”
以后你知道了。
在这个寒凉的秋夜里,姚静宁心里莫名生出许多旖旎,她的丈夫在刻意讨她欢心,而不是见面就斥责她不懂事,离家出走。
“我母亲觉得我不够好,不能讨你欢心,这一辈子简直没前途了。”她向他抱怨,“谁都可以嫌我不好,唯独她不可以,好像我是左撇子,丢了她多大脸似的,将来我的孩子若也是左撇子,我一定让她做个骄傲能干的左撇子。”
秋袤安静地听着,然后说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姚静宁突然不说话了,她的脸烫得吓人,她小声说:“可是我觉得我们不会有孩子呀。”
“为什么呢?”秋袤的声音仍然是不温不火的。
姚静宁低声嘟囔:“我娘骂我都是因为你!”
秋袤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她床边,问她:“能不能往里挪挪?”
姚静宁全身都烫了起来:“不能,床那么窄。”
秋袤就一本正经地问她:“若是床宽,便可以了?”
她心想,他也不能变成一张宽床来,便道:“嗯!”
秋袤起身离开,过一会儿,灯亮起,他抓住竹床往她这边拖,竹床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声音,大狗叫了起来。
姚静宁羞得没办法,强作镇定:“你做什么?”
秋袤道:“变一张宽床。”
姚静宁往里让让:“你来吧。”
他呼地吹灭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床那么窄,又硬,被子也窄小,只够一个人盖,姚静宁并不打算分他。
她可不想做冻病自己,成全丈夫的贤良女人,她还没那么喜欢他呢,他也没那么喜欢她,假装不知道好了。
秋袤规规矩矩躺着,似乎并不觉得冷:“阿宁,我们去庄子里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