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了,这么多的宝物分开来,大家都见过,但是集中在一起,却是好多人都没有看到过。
吕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钟唯唯的表情,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点点喜欢或是激动,那么,此事就算成功一半了。
钟唯唯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抓了一把珍珠,说道:“陛下也曾派人南下采买珠子,却没有这个大。”
吕纯恭敬地道:“这是吕氏几辈人的积蓄。家父敬献给陛下,用作立后大典之用。”
钟唯唯让人退下,请吕纯入座:“说吧。”
吕纯没坐,直勾勾地看着她道:“我想活命。”
钟唯唯佯作一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吕纯作势要往外走:“你装什么糊涂呀,你不爽快,我可找陛下去了啊,找到陛下我就脱衣服……”
钟唯唯稳坐钓鱼台:“你去呀,陛下最近火气重,正想找个人泄火呢。”
这“泄火”二字,容易让人想偏,毕竟钟唯唯有孕,皇帝陛下血气方刚的……但是吕纯绝对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重华心情不好,想要找个人撒气。
她苦笑着坐下来:“我父亲愿意献出家财,告老还乡,只求陛下给吕氏一条生路。”
钟唯唯不确定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稳妥总是没有错的,便道:“陛下的态度向来分明,忠诚的,都能得到最好的。你回去吧,我会把这些东西和你的话告诉陛下。”
吕纯说道:“我本可以去求见陛下,亲自向他阐明忠心,但我没有,而是来找你,因为我不想与你为敌,不想恶心你。”
钟唯唯这会倒是真的笑了:“谢你体贴。”
吕纯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羡慕地道:“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钟唯唯不置可否,她有孕一事,经过了那么多的太医看诊问药,不可能瞒得住。
吕纯一旦不想作妖了,便露出了性情爽快的一面:“我家妹妹娉婷很不错,与令弟年貌相当,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可否联姻?”
人家捧着珍宝来,表露了忠心,还把家里最好的女孩子双手奉上来,若是一口回绝,那岂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
逼成了困兽,那就是拼死都要咬一口了。
钟唯唯谨慎地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诚恳地说道:“姻缘这种事,还是要对得上眼才行,不然就是怨偶,想必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不好过。我会和陛下说,会问阿袤的意思。”
吕纯也露出了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