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被清除干净,死的人一定不止两个。
杨有福道:“只是两个。有名册呢,老奴这就让人取来。”
小宦官很快取来名册,钟唯唯一一翻看。
果然那一年,宫里因为犯错刑罚至死的宫人,从年头到年尾,也不过是、区区五人,被赶出去的人也只是十来个,挨打的不少,但都各有名目,刑罚也不重。
“真宗皇帝因为子嗣的原因,那几年都是茹素,也不轻易杀生,对宫人很是宽容……”
对宫人宽容,却要灭秋氏满门?
钟唯唯心里遏制不住地生出一股戾气,接连深呼吸,才把怒火稍许压下:“那么,在你的印象里,有没有哪一年,最热闹呢?”
杨有福想了许久,道:“是有那么一年,神宗皇帝时,老奴还未到慎刑司呢,司茶大人也还只是个小娃娃吧。
神宗皇帝的一枚印章不见了,牵涉到了很多人,一夜之间,便有几十名宫人因为吃不住刑罚而死去,前前后后牵扯到了两三百人,很多人都死了或是被赶出宫去了。”
“具体是哪一年啊?印章后来找到了吗?”钟唯唯心里一动,莫非苟老五就是在那一年被关进诏狱的?
杨有福算了算:“是隆兴二十一年的事。印章没找到。”
钟唯唯暗自记下来,问道:“刑罚完了吧?把人带过来,然后就去忙你的吧。”
杨有福退下,稍后,亲自把姝语送过来,再退出去。
不用钟唯唯吩咐,钱姑姑等人早把四处看守得水泄不通,以便她问话。
姝语怒目而视,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穿件人的衣服,就把自己个儿当成人了。”
钟唯唯笑了起来:“挨了四十下,居然还能如此口齿清晰,看来杨有福太温柔了。”
宫人便上前来,要把姝语拖下去。
姝语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又怕又恨,厉声道:“钟唯唯,你就算是打死我,也什么都得不到!只会让人说你凶残霸道!”
“我打死你做什么?脏了我的手。”
钟唯唯翘起手指,面无表情地对着光看了又看:“我听说,韦桑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泥土里有脏东西,而这个脏东西,是你指使人放进去的。
自从韦桑死后,韦氏再没有女子能够入宫,平白让吕氏一族独占鳌头,我若把你交给韦氏,大概很能缓和一下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韦氏、吕氏皆都设有私狱,里头的狱卒对如何让人生不如死很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