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难喝也要投票,若是别人的茶,再怎么好喝也不能投票。
然而又怕出错,于是犹犹豫豫,拿着一朵菊花,不知该往哪里投。
甚至有人已经往水晶碗中投了,又去捞回来放进墨玉碗中。
钟唯唯端坐台上,俯瞰众生之相,觉得十分有趣。
梅询始终暗自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怡然自乐,便道:“我观钟馆主怡然自乐,是十分自信要赢了吗?”
钟唯唯摇头:“并不是,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大司茶名满天下,我能与你一台竞技已是殊荣,不敢如此狂妄。”
话说得谦虚,表情却一点都不谦虚。
梅询看钟唯唯略有些不顺眼,道:“你猜,他们会秉公投花,还是以私心乱投?”
钟唯唯笑道:“谁知道呢?人心那么难测。”
梅询一笑,不再言语。
须臾,投花结束,众人清点花的数量,水晶碗中十三朵花,墨玉碗中七朵花,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茶师们伸长了脖子,静等墨老和东岭的老茶师宣布结果,结果看到这两个人都是一副石化了的样子。
有人等不得,催促道:“这样也要拖么?快些!等不得了!”
东岭的茶师和郦国的茶师们互相鄙夷着对方,向对方扔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儿。
孩子们则互相小声嘲讽:“一定是你们输了!”
“胡说!我们东岭从来没输过!”
“以前没输,不代表这次也没输!”
“等着看,叫你们输得哭!”
钟唯唯以为墨老是生怕她禁受不住打击,便催促道:“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吧。”
墨老咳嗽了一声,问东岭的老茶师:“不如你来说?”
老茶师摇头,微带惧意地瞟了梅询一眼,道:“你来说吧。”
好吧,梅询输了,再由东岭人自己宣布的确是有点不厚道。
墨老勉为其难地走上前去,皱着眉头,沉痛地道:“经过大家综合评定,一致认为,今天胜出的人是……”
众人聚精会神地等他宣布结果,他却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还咳个不停。
众人见状,不由浮想联翩。
东岭人都在想,看这个郦国人这样狼狈沉痛,一定是郦国人输了。
郦国人则习惯性地认为是钟唯唯输了,看墨老这样难过,难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老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沉痛地大声道:“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