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点都不算过分。
钟唯唯慨然应允,邀请梅询:“大司茶去么?”
梅询笑着歪倒在凭几上,名士风流之态:“不去,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就好。”
“先生真自谦,其实您也不过和我师兄差不多年纪,正当风华,却口口声声都说自己老了,这让那些一把年纪还觉着自己是小年轻的怎么活?”
钟唯唯抿嘴一笑,两国邦交不能轻易吃亏,哪怕是口头上也不能轻易让对方占去便宜。
梅询不过长她十岁,便口称老夫,倚老卖老,再称她为年轻人,是把她压得比他矮了一辈的意思。
但其实,当年鹤节老人和阿爹,却是以平辈论交的。
梅询当然明白钟唯唯的意思,笑着打量她片刻,道:“小钟看着文弱,性子却刚强。”
钟唯唯颔首致意:“先生慧眼。”
她还真不谦虚,梅询真的笑了:“真有意思,我很期待后天与你的比赛。”
东岭的茶师们立刻兴奋起来,之前梅询一直表态不参与比赛。
现在突然就改了主意,肯定是因为钟唯唯表现得太过狂傲,所以想要好好收拾她!
钟唯唯心中也有些小小的紧张,表面上比谁都无所谓:“我也很期待。”
李尚是个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游伴,钟唯唯陪他在左右两边芳茗馆走一圈下来,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末了,李尚更是在白檀木亭子里坐下来就不走了。
钟唯唯之前还想着要和他客气客气,后来见他完全没有想和她客气的意思,便由着他去静坐,她也正好坐在一旁歇气。
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时分。
眼看着天渐渐黑了,气温越来越低,李尚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小棠和钱姑姑急了,小声问钟唯唯:“要不要留他用晚饭什么的,提醒他一下?”
“暂时不必。”钟唯唯心里也犯嘀咕,她这个同龄人看着不像是个傻子疯子,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呢?
忽听李尚问道:“那是流苏树吧?”
总算是开口说话了,钟唯唯忙不迭地回答:“是。”
李尚道:“你这里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
昂?所以李公子这是称赞呢,还是和她家陛下一样的心思,看着邻居家的东西不错,所以想要把邻居家给占了?
钟唯唯干笑两声:“我也觉得挺好的,我也非常喜欢。”
她加重语气,强调“非常”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