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除非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天灾**,不然九月一定能修好。大伙儿心齐着呢,不能让东岭狗看轻是不是?
现在茶叶压了一半在仓库里,出不去,那就出来做工,做工可以换几个钱贴补家用,比闲着好太多的。”
何蓑衣淡淡一笑,谢过木匠:“多谢大叔了啊。”
工匠摇摇头:“有什么好谢的?我看小哥你也是想找份工吧?看你就是一个斯文人,听说正缺一个账房先生,要不你去试试?工钱很丰厚,还提供一日三餐和住处。”
账房先生么?听上去很不错,自食其力也是好的,好过每天幽居自艾。
何蓑衣避开钟唯唯,在工地上转了一圈,直到体力不支,才又慢慢走回去。
小棠眼尖,看到了他,悄悄把这事儿告诉钟唯唯:“何爷来过工地了,我看他特意避开了咱们,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
钟唯唯沉吟片刻,低声道:“让钟袤晚上去看看。”
解决了基脚的事情,已经是傍晚,钟袤来接钟唯唯回去,神色古怪地道:“咱们招的那个账房先生,有人来揭榜了。几位大管事轮番上阵考校,都很满意。”
简五欢喜道:“真的么?这是哪里来的人才,我得赶紧去瞧瞧。”
她是说动就动的性子,骑着马就往前头去了,钟袤小声和钟唯唯说道:“是阿兄。”
钟唯唯目瞪口呆,大师兄也要来跟着做事儿?那以后岂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尴尬了。
有心想去拦住简五,不雇何蓑衣,却又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未免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猜疑,反倒不美。
吴太太不明所以:“是熟人么?那太好了,自己的人信得过。”
突然想起什么来,“令师兄是那位风流天下闻名的第一公子何蓑衣吧?他给咱们做账房先生,会不会太委屈了?”
钟唯唯笑成一朵花儿:“不委屈,但我师兄他身患重疾未愈,还不能太操劳,他闲不住……我回去后得劝劝他。”
好容易应付了吴太太,回到镇里,也不回去,带着钟袤径直去了许将军府。
何蓑衣在榆树下的躺椅上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床薄毯,两边脸颊瘦得凹了下去,鬓角多了几根白发,他睡得很沉,呼吸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钟唯唯看到他这样子,百感交集,钟袤则是心疼得不得了,跑到小厨房里去给何蓑衣做好吃的。
钟唯唯一直坐到天黑,也不见何蓑衣醒来,蚊子成群结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