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手里人多。”
重华手下的人的确很多,但是认得父亲的人更多,见到钟袤的长相难免会联想起从前的事……
大张旗鼓的找显然是不行的,私下里找,就要说谎话。
她之前已经骗了重华一次,再骗他,她实在是开不了口,就连看他眼睛都不敢。钟唯唯摇头:“先找吧。”
何蓑衣叹口气,没有再劝她,飞快地走进人群里去了。
钟唯唯抓一把碎银,托了几个乞丐帮着找。
她自己从街头一直迅速走到街尾,都没有看到钟袤,反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扶着墙直喘粗气。
“阿唯。”何蓑衣从人群里挤过来,大步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水囊,担忧地道:“你还好吧?你的脸色太差了。”
“走得急了点。”钟唯唯尴尬摇头,总不能和大师兄说,她昨天晚上和重华妖精打架,累狠了。
“钟袤不在这里。”何蓑衣不由分说,抓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停在街角僻静处的马车走,“你先回去,我去想办法。不然你突然消失不见,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重华一定会闹的,而且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只能她先回去找人想办法……
钟唯唯刚登上车,马匹突然长嘶一声,挣扎起来,车身险些被掀翻,她猝不及防,摔下来,幸亏何蓑衣反应够快,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几个混混打扮的地痞打着赤膊,敞着胸怀,目露凶光,团团围住他们的马车。
其中一个黑皮汉子,手里拿着的锥子还插在马匹的屁股上,鲜血沿着马屁股一直流到大街上,红得刺眼。
“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么?”何蓑衣把钟唯唯护在身后,冷了脸,弯腰捡起了马鞭。
“嗤……”为首的地痞扯一扯衣襟,露出胸前的白虎纹身,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们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既然敢做英雄,就要有惹祸上身的觉悟!姓何的,你若自己了断,我们就放了这小娘皮,不然,连着你一块儿先奸后杀!”
淫邪的目光扫来扫去,有人低声笑道:“这小子,细皮嫩肉,和个娘儿们差不多,想必享用起来滋味也不错。我那里还有一瓶上好的油,等会儿兄弟们一起分着用用。”
何蓑衣微红了脸,目光凌厉,抱歉地道:“阿唯,你捂着耳朵,别让这些腌臜话污了你的耳朵。”
从前在苍山,大师兄就是从不许别人当她面说脏话下流话,现在他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