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吕纯并留宿,她虽然记录在案,但那是假的,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以至于后来,每次吕纯见到她都是阴阳怪气,她也很不敢反抗。
沈琦哭道:“吕贤妃赏了我很多好东西,夸我聪明,但陛下骂了我一顿。
虽然没说要把起居注重新写过,也没说要罚我,但是我知道他很生气。
我认错,他也不理我,让李安仁把我赶了出来。我好害怕,怎么办?”
怎么办?
钟唯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那时候这样记录,重华是乐见其成的?
换了沈琦就不干,是因为不信任沈琦吧?
沈琦见她不说话,跪下去道:“我是您带出来的,也是您推荐的,我犯了错,丢了您的脸,也没脸让您帮我求情什么的。
我已经打算向窦尚仪辞去彤史一职,您不要生我的气啊。”
沈琦不干,难道她又要亲自上阵?
钟唯唯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你要撂挑子吗?年轻人,遇到一点挫折就要放弃,这不行啊。”
沈琦撒赖:“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是没脸回去了。与其被陛下赶出来,不如自觉点辞职的好。”
钟唯唯叹气:“得了,我去拜见陛下,你等消息。”
沈琦立刻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讨好的说:“钟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昭仁宫里很安静,重华正和朝臣商量大事。
李安仁站在殿外阴影里打瞌睡,看到钟唯唯过来,立刻没了睡意,精神抖擞:“哟,这不是钟彤史吗?是来找陛下的吗?陛下很忙哦。”
钟唯唯打个哈哈:“我等。”
她快有一个月没见着重华了,此刻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见他,就连阳光都觉得格外明媚。
李安仁鄙视她:“你不是也很忙吗?前两次来,都是听说陛下有事,立刻就走了,多一刻都不肯等。”
害得矫情的陛下生了一肚子闷气,又拿无辜的他们出气。
钟唯唯义正辞严:“我当时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敢打扰陛下。这次是有正事的,必须面见陛下。”
还是陛下了解这个女人啊,随便折腾下沈琦,她立刻就来了,看来近几天都会有好日子过。
李安仁颇有点高兴,引钟唯唯到一旁去站着:“先在这里候着,陛下一有空,我就通传给他知道。”
大殿内,大臣们为明年税赋改革一事争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