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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磨磨蹭蹭地摸进去:“陛下,微臣忘了和您禀告钟彤史的情况了。”
重华低着头批奏折,就和没听见似的,但李安仁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听,添油加醋的把钟唯唯吃得欢,玩得欢的事情说了,甚至于还报告:“……要了热水沐浴,说陛下不回去,好方便呢。”
重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一缩脖子,无限委屈。
不说也是错,说了也是错,说假话不可饶恕,说真话更不可饶恕,钟唯唯就是个事儿精。
李安仁一心想要把刚才的错误弥补起来,眼瞅着重华接下来都有点心不在焉,就讨好地道:
“昨天夜里下雨,昭仁宫的寝殿有点漏水,还没处理好呢,屋子里有点潮湿,要不,陛下还回清心殿去吧。”
重华冷硬地道:“不去!”
李安仁就想,得罪您的又不是我,您和我赌什么气啊。
钟唯唯一直提心吊胆,就怕重华又突然改变主意跑回来,实在是困得受不住了,就悄悄拿两个小杌子放在门口。
心想,若是重华再半夜摸进来,至少也要摔他个大跟头,再不然,也能发出响动提醒她一下。
怀抱着这个美好的梦想,她睡得很香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