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湘君感激地给了钟唯唯一个大大的拥抱:“小钟,多谢你啊,你就是我的福星。”
“钱姑姑是咱们的前辈,人也好相处。”钟唯唯担心葛湘君会有什么想法。
虽然尚寝一直都是两个人,但重华身份经历特殊,回来后一直都只有葛湘君一个尚寝。
葛湘君已经一人独大惯了,突然来个人分薄她的权力,只怕会不高兴。
葛湘君笑眯眯的:“正好啊,我一个人上值太累了,天天这样熬,实在有点受不住。”
碰一碰钟唯唯的胳膊,关心地道:“你也是一个人,若是机会合适,也求一求陛下,把彤史的职位补齐吧,不然天天这样熬,你撑不住的,本来你的身体就差。”
钟唯唯弯起手臂,亮了亮肌肉:“上次我捂着湿衣服过了一夜也没病,可见我身体好太多了。”
她哪里还敢提补齐彤史的事啊,激怒了重华,只怕就连替葛湘君求的情都会被收回来。
这些话不好说,只能含混过去了。
陈栖云收到御赐的锦缎金珠等物,喜气洋洋地接受众人的恭贺,有人问起什么也是回答得滴水不漏。
钟唯唯等到她有空了,才问她金簪的事:“都有什么人碰触过?”
陈栖云叫了一个宫女过来:“小环和我一起长大,这次入宫,她也随我一并来了。
我所有的饮食财物都是她在打理,昨天夜里,我怕出纰漏,衣服首饰都是我俩亲自检验过的,当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再有就是在偏殿内盥洗时,一位嬷嬷曾替我整理过发簪,其他就再也没有了。”
小环虽然不知事情经过,却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手脚的人。
钟唯唯摇摇头,安抚她们:“没事了,下次小心点。”
回了清心殿又去找昨夜伺候陈栖云盥洗的宫人,折腾了小半早上,一无所获。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又去西翠宫走一趟。
西翠宫的主殿已经修整布置完毕,吕纯的东西已经搬了大半过来。
她身边的大宫女和嬷嬷在指挥人摆放家具细软,见到钟唯唯就来招呼,请钟唯唯屋里喝茶:
“贤妃娘娘听说彤史要来,吩咐咱们一定要把您留住,她即刻过来。”
钟唯唯也不推辞,像模像样地里外走了一圈,就当是履行工作职责了。
吕纯果然来得很快,不同于那天的家常旧衣,盛装华服,眉眼间顾盼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