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妤锦瞠目结舌的看着恭玶,红润的薄唇一动一动的。
恭玶没有搭理妤锦,只叫了几个太监将宗师厸从断头台上请了下来。
根据妤锦从检察馆中获取的信息,恭玶暗杀楼兰卿情有可原,不过说来奇怪,恭玶为何让宗师厸杀国师呢?
但是,按照宗师厸的口述,恭玶理应不知宗师厸假冒楼兰卿一事,可为何?难道两人早就算计好了?
恭玶的出现无畏是在众人面前大展他的皇威,更为重要的,还是压制住国师的割喉案以及楼兰卿离奇的死谜。
宗师厸,成功洗脱所有罪名。
恭玶的做法虽然得不到很多人的赞同,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反对,恭玶也不傻,为了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良好的帝王形象,他的枯声音又再次响起,“残害国之栋梁,更甚,谋害手足兄弟。或许大家不理解,为什么朕会这么做。朕今天就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早在二十多年前,楼兰国就对大京的国土虎视眈眈。迎娶使觅娜,是帝国为了延缓失国之策。和亲多年,两国礼尚往来。可没想到我九弟一出生便姓楼兰。后来怎么回事,不用朕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国师为何要死,因为他国师,在南下勾结秘国贼子,实属欺君叛国,朕出此计谋,”恭玶还未说罢,许是着了凉,咳嗽了起来。
宗师厸见此,挺直屎臭无比的身体,道:“太上皇出此计谋,完全是为了勾引出秘国贼子。太上皇用心良苦,心系大京,乃国民之福。”
两人一唱一和,自是获得了大家的赞许。
最后,恭玶又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楼兰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宗师厸依旧是大京的功臣,所以朕要封宗师厸为宗亲王。”
恭玶说罢,妤锦的唇角动了动,恭玶又道:“所以,楼兰府就更名为宗亲府。”
恭玶口中宗亲的意思是,“宗”是宗师厸的宗;“亲”是亲眷的亲。如此一来,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心腹大臣能够达到理想中的亲眷二字,是多少为人臣子可寐而不可求的。
恭玶说道这里,妤锦叹了口气,而宗师厸恰逢时机,谢言道:“谢太上皇之恩。”
恭玶笑笑,道:“好。”
说罢,恭玶便领着宗师厸去了金影殿。
青灯点燃了木鱼响和编云磬水律。
恭玶咳嗽得愈加厉害,脸上涂抹的胭脂粉成片的脱落下来,猪肝色的面容又袒露了出来,好在人不是很多,他也没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