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母亲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两个陌生人在场,观其外貌穿着,都还是个孩子,但衣着身家倒该是不差的,再看看手上牵着的两匹骏马,一只可抵上全家人半辈子的生活费而外能够住上像样的青砖房了。
细细打量,一个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眉目干净清朗,虽不足岁,已有大人的气质模样;另一人一身黑衣,显大了几岁,体型巍峨,粉面黑眸,如画中瓷人。
“您是她母亲吧。”崇文推测,话却是肯定的,略待一沉吟,手中缰绳一松,笑得很是温和。“请问,你为什么要打月儿姑娘?”
月儿的母亲莫名,但观崇文的说话气度,不由的便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丫头近来贪玩成性,根本不把家当回事儿,随朝起随暮而来。您看,刚才你也听到,这丫头片子,碗也不来洗,菜也不检,饭也不温!如此一来,哪儿个做家长的不寒心?我们累死累活的养了她整整七八年……请问公子贵姓啊?”。
“敝名崇文。”崇文笑得愈发亲切,纤长的手指圆心紧贴着微尖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笑看向月儿的母亲,嘴角和眼角接连微微上挑。
在大京帝国国,双姓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除皇族之外,又以楼兰、宇文等最为显赫。但是姓崇的,只有相国大人大弟子下的两贴身隐卫,分别以崇定文和武。
一听崇文二字,月儿的母亲顿时一惊,“砰”的一声闷响,慌地跪下身去,尖着嗓子颤颤抖抖地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还请大人见谅。快……月儿,跪下来,叫大人。”月儿的母亲的两双眯缝眼不断地给月儿使眼色,粗糙的老手,而一旁的月儿完全闻而不听,见而不理。眼睛斜朝一边,嘴巴嘟成紧紧闭和的食人花。
崇文谦敬的微点了点头,视线移向月儿,若有所思。虽还是个孩子,但后台的显赫,惯来的养尊,这倒给人一种雍容华贵得就该是接受众人膜拜似的,虽然他已经很低调的了……
月儿拿眼看他,全不知他心中的打算。转头又看了眼发颤跪着的娘亲,趁此,慌忙返身跑回厨房,准备在挨揍之前将碗洗好。她身上的衣衫过于宽大,因着跑动,头发一松一垮,还有些落叶灰尘附合之上,看起来脏乱不堪,很是狼狈。
月儿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破烂稀疏的篱笆围栏前的转角处。
崇文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纤长的洁白玉手便轻轻地垂下,纵身上马,掉头离去前对仍跪着的向夫人笑道:“既然如此,显是一场误会,以后还是少对孩子施行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