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得心应手驾驭的难受。
这一点难受足以引起商河镇守足够的重视。
用冰凉的水浸透了方巾,按在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出颓态的面上。冰凉的触感迅速唤醒了商河镇守带着倦意的精神。
例行引动镇守大阵,然后书房之中出现了一副商河城内概图。
标记城内生人气息的光点在某处出现了一片空白。
夜深人静的街巷路面上其实多的是这样的空白,但是这种景象却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那一片深宅大院所在之处。
更何况在这片空白之上,两点标记着修行者的明亮的刺眼的光点明灭不定。
看起来似乎像是这两个修道者不知为何屠尽了陈府上下。
难道陈府有哪里得罪了这些修道者,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而且这两名修道者不但没有退去,还一直停留在原地,也不知是嚣张还是无知。
商河镇守眉头紧锁。
陈府前掌家故去之后,老太太执掌陈家运转,一向低调,锋芒收敛,甚至散财为善也是常有。城内两处医堂一处学堂,便是陈府前日所捐。这些日子听闻老太太身子不好,他作为一城镇守,还专程遣人送去过几味调理养气的药材。
陈家人家业虽大,却极少树敌,若说是如何得罪修道者,商河镇守委实是无法相信。
此刻天色初白的街巷上,巡夜的兵士们结束了巡查,交接了文书,正三五成群来到吃惯了的食摊。一碗白皮面蒯一勺油亮的肉酱,拌匀了配上清脆爽口的腌菜。若是刚发俸的那天,就再多加两片卤得入味的大肥肉片,三五文钱,就是犒赏自己一夜辛劳的最好奖励。
城内人烟未起,四处还留着夜色初退的静谧倦懒。也就是食摊上热水咕嘟咕嘟声,还有食客吸溜的吃面喝汤声不远不近传开。间或几句闲聊,多是终于可以回家见媳妇抱孩子这一类的家常絮叨。
就在此时,马蹄声惊起,从镇守府一路飞奔而过。
兵士们虽已交接,但是看到这等架势,心知必是有事情发生,也不顾热汤烫口,三两大口吞掉吃食,拍下铜钱,抄起佩刀,便追着那马蹄声疾奔而去。
商河镇守坐骑脚程极快,从镇守府飞奔到陈府所在,不过一刻有余。其间注意到他动静而自发加入跟随的兵卒,此时也有近百之众,只是未得命令,只敢远远跟着。待得镇守停马,又未有散去的命令,方才近前来,在镇守身前和侧方排出一个御敌的简单军阵。
他看着这些跟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