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表演了之后就可以离开的吗?”杨中平的手在那花瓶上摸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敢把它拿起来,他转过身,只对着背着自己的程思凡说出这一通狠话。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就算把你一辈子留在这楼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话音落地,整个房间都仿佛陷入了一片沉静,程思凡故作坚强的背后,是她一直颤抖着的双手。杨中平的话虽然没有讲的多清晰,但程思凡还是能够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处也就是名头上说的好听含蓄,实际上只是个以色侍人的酒池肉林。杨中平这番话便是叫程思凡这多年来一直不愿,而守身如玉的辛苦完全是付出了一场笑话。
程思凡气的身上不住的颤抖,只是幼时良好的家教,并没有教会他该怎样骂人,使她在这时候连一点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杨中平瞧见她半天都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的话给惊着了,便打算趁热打铁,一面靠近的同时,一面继续威胁。
“虽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个干净的人,”杨中平不知道何处来的自信,相信程思凡会为了自己一直都没有嫁人。
再者,程思凡到这里之后也没有提到过,故而杨中平有此一言,主要也是为了让程思凡更加的愤恨与胆怯。
“不过从样子来看,也还过得去,你留在此地,应当还能混个几年有人来光顾你的生意,等再大些的话,你恐怕就只有去城中最低贱的巷子里了。”
一句比一句更加过分,杨中平现在不仅毫无悔意,甚至连做人最基本的羞耻心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程思凡只觉得气的头上一阵发昏,而在杨中平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隔间窗子打开的声音。
屋里的二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应当在下面帮着收拾东西的利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醉生楼头跑了进来。
原来利登一早就看出了程思凡的神色不对劲,又担心别人会欺负了她,才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潜入到醉生楼的后院。
翻过了围墙,利登就沿着醉生楼旁边通水的管子爬了上来,想听听程思凡在房间里和人究竟说些什么,谁想到就听到杨中平这么些毫无道理的混话。
“杨大人不愧是文臣中举,就是有着颠倒黑白又臭不要脸的本事,难不成朝廷里的文官都是你这样忘恩负义的混账吗?那这样的朝廷迟早也要被你们玩完。”
利登推开了窗子,踩着窗框进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