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天骂过了一遍,拽着这本奏折,用右手手肘撑着龙椅前的桌子前站稳身子,大殿里的气氛顿时僵硬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底下一众大臣全部乖乖的低下头,就是再神经大条的人,此时也能察觉的到苏羽天现在的心情该是怎样的愤慨,自然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来触霉头。
苏景夜也没了心情继续纠结府里和江琉玉的纠葛,先得腾出心思来好好应付苏羽天一会儿可能的质问。他偷偷的抬眼,已经想象得到苏羽天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动作。
“偷偷过去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告诉朕有人死在那里,莫非真是流连于温柔乡,甘愿化作英雄冢吗?”
苏羽天心里是越想越气,果不其然在底下一众大臣的猜测之中,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小权子对他这份固定的动作也很是无奈,拽着拂尘几步下了台阶,又要替他把这本奏折给捡回来。
“这件事情必须得给朕严查,所有在名单上的大臣一个都不能放过,朕倒要看有谁还敢对朕的律法明知故犯。只要抓到一个便连降三级,要是嫌自己品阶太高的,只管过去试试。”
苏羽天接过小权子捡回来的奏折,又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地下的一众官员大多数都觉得苦不堪言。
尤其是李文松拉拢的那群人,虽说在朝中担任着各种各样的官职,并不局限于文臣武将其中一种,但这些人差不多都是靠着利益和酒肉关系联系起来的。
这样的关系脆弱的不堪一击也就罢了,在苏羽天的这番决定下更是如同千里之堤,崩溃于一朝之夕。
李文松悄悄地抬眼,偷偷打量了苏羽天几下,很有些怀疑他是否因为看到了名单上的名字与自己有关,才特意做出如此严苛且不正常的决定。
“京兆尹,赵铭何在?”苏羽天回到了龙椅上坐下,伸手把那本他蹂躏过数次的奏折重新展开,这本奏折倒也算是坚强,如此几番对待之后,书页竟没有任何损伤。
“微臣赵铭,参见陛下。”赵铭早上把这本奏折送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被他点名出来,批评,但真实碰上了之后他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得查明这水部司郎中死亡原因,此事影响非常恶劣,且非同小可。你在调查的过程中,一定不能引起城中百姓的注意,更加要防备外边藩王的打探,”
苏羽天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怒骂,使得嗓音听着都有些沙哑,小权子连忙给他送上了一杯安神茶润润嗓子,他喝了一口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