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夜把写着战况的信纸折好收在袖子里,苏羽天起身略撑直了身子,看着身边的贴身太监说道:“小权子,带人把南殿收拾出来,给景王夫妇居住。”
“你们二人自便,朕就不奉陪了。”说罢,苏羽天就离开了。
苏景夜和江琉玉都俯首弓腰:“恭送陛下。”
小权子走过来,将拂尘一甩:“景王,景王妃,这边请吧。”
南殿专给留宿宫中的人居住,经常打扫着,还算干净。宫人们把饭送来,等他们吃过,又有人收拾走了,之后,就再也无人上门来。
一天下来,江琉玉终于有空能在床上无拘无束地好好躺一下,只是躺过后,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灯下,苏景夜还在看那份战况,以及边城的军事布局图。
江琉玉没有打扰他,只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不知看了多久,苏景夜才把东西收拾了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苏景夜走过来坐下,江琉玉就势依偎在他怀里。
“没想什么,就是感觉,这宫里好大,看得人心都空了。本来觉得你的王府已经够大了,好不容易习惯了点,到这里又不习惯了。”
苏景夜拍拍她的肩,“我也觉得这里太空了,不过现在身边有你,这里,已经填满了。”说着,苏景夜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江琉玉听得高兴,感觉自己的心也不是那么空虚了。但是想起今日白天和苏羽天的谈话,她是又好气又有点为苏景夜抱屈。
“你说,新皇他怎么对你那么冷淡啊,你又不曾和他争什么,”江琉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苏景夜腿上,“不过你说的话,他又没有怎么反驳,真是看不出来他倒地时信任你,还是防备你。”
苏景夜怕她躺下受凉,把杯子扯来,给她盖上一角,偏偏江琉玉调皮不肯盖着,二人强势推拉了几次,终是江琉玉乖乖听话了。
“陛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冷淡,真是想告诉世人,他无论关系亲疏,还是平阶高低,都是一视同仁,按能力选人。”苏景夜哄孩子似的,还拍了拍江琉玉的被子。
“至于不反驳,是因为他知道那些话是对是错,心里有数,也不会为着什么新皇立威的事,而刻意为难。”
苏景夜说完,低头一看江琉玉,她早早地在他怀里睡着了。温柔地笑笑,苏景夜把江琉玉的鞋子脱下,小心护着往自己的怀里带,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早朝,还是一样的问题,依旧没有一个人出面,愿请旨领兵的。苏羽天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