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般的碎玉,跪在文灵跟前,眼底清澈,“娘娘,此事与春常无关,是奴婢脸子薄,没能受得住外头那些难听的话,所以做出了让娘娘丢脸的事情,还请娘娘恕罪。”
碎玉没有半点儿责怪春常的意思,还一味的认错。
可碎玉自己已经受了伤,不管是谁在这一刻,都不忍苛责一个受了伤又认错的人。
又或者说……
文灵的目光来回在二人头上徘徊。
碎玉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文灵。
而春常却是打直了脊背,一副宁折不屈的样子。
好一会儿文灵才道,“今日事情闹得这般大,传出去丢的是永宁宫的颜面,本宫若是不罚,那看的便是本宫的笑话。”
“娘娘罚奴婢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错……”碎玉不住磕头。
“好了。”文灵厉声呵道,“两个人都要罚,碎玉今日行径又失本宫的规矩,在永宁宫也敢做这般事情,想来是本宫没有教导好才会让失了分寸,但是念在也是受了害的份上,本宫罚半年的月例,这半年便只能同三等宫女那般做低等的活儿,不必在本宫面前伺候着。”
“……是。”碎玉包着眼泪,最后还是受了这罚。
反是春常也没有说话。
文灵转头看着春常,冷冷的笑了笑,“倒是个有骨气的,还是认为自己始终没有错?”
春常抿了抿唇,“奴婢并未再背后嚼舌根。”
“是没有嚼舌根,可乃是我永宁宫的人,一言一行都是典范,虽然没有张扬出,可是三人成虎,倒是聪明的含糊了回答,可是却让旁人捕风捉影,以为这样本宫就没有办法责罚吗?”文灵掷地有声,“原先本宫看是个聪明老实的,现在看来却是太过聪明,我永宁宫容不得这尊大佛,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一句话,便是要将春常打回浣衣局了。
若是往常,碎玉肯定求情了。
可是现下文灵这般说了,碎玉竟是抿着唇,死死的看着地上,半点儿也没有看春常。
春常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儿,“谨遵娘娘吩咐。”
“行了,下去吧。”文灵皱了皱眉头,“碎玉留下,本宫还有话要问。”
“是。”碎玉含泪点头。
弦琴便带着春常去收拾包袱,房间里只剩下了文灵和碎玉二人。
碎玉才抬头看着文灵。
文灵叹了口气,“何时发现的?”
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