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蒹葭很诧异文颖的话。
文颖眨了眨眼,很认真的想了一想,如实道,“其实我应该是羡慕过你的……”
庄蒹葭微微一怔。
“在我和孔家公子还有婚约的时候,或许还有一些嫉妒……”
嗯,仔细想来,文颖不能不否认自己当时的一些想法,当庄蒹葭和孔昱站在钟鼓台子上的时候,那种感觉。
她知道自己领悟有限,就一如皇兄想要重撰《女德》,她只会按照皇兄的想法去思考,但是却远远不能和庄蒹葭一样思考的如此周全,包括其中的阻碍原因,以及皇兄的目的。她只是与庄蒹葭寥寥谈了几句,庄蒹葭便明悟了其中的意思,就像是一个包子放在了自己面前,如果不是她亲自尝一口,或者做包子的人告诉她,她永远不会知道包子馅儿是什么,但是庄蒹葭却可以猜到。
说来也是巧了。
文颖并不知晓如何收拢一个人的心,她只能用最笨拙的办法,那就是坦诚与交换。
希望自己的坦诚能够得到对方的信任,从而换取自己想要的承诺。
偏偏是这样最笨拙的办法,撞击了庄蒹葭的心脏。
庄蒹葭并不单纯,她所在的圈子其实并非如外人所见的那么光鲜亮丽,第一才女的名头哪里是那好得的,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想着把她拉下来。
哪怕是曾经与她交好的贵女,虽然明面上对她恭维,但实际也是对才女的头衔想要沾上一二,她们心底也曾妒忌,但是从没有一个人会这般直言出自己的心思,可是对方偏偏是郡主,还是一个运气好的让人妒忌的郡主。
她也嫉妒过。
她以为自己是尚书之女,有才能有容貌,伯源必定会对她欣赏有佳,乃至倾心。
可是最后却不如文安王府的一递庚帖,伯源便真的将那才不出众,默默无闻的温雅郡主当做了自己未来的妻子一样在尊重,她不甘心。
虽然后来她觉得有些可笑,可是曾经她与温雅郡主也是有些隔阂的。
她没有想过,这个明明什么都不懂,却愿意无条件说要支持她的人,竟然会是自己曾经被当做敌人的人。
此刻,庄蒹葭也不得不正视文颖,“郡主想要蒹葭做什么?”
文颖思量了半刻,轻声道,“参加乡试,庄姑娘有几分把握能成为女秀才,又有几分把握获得头筹?”
庄蒹葭沉默了很久,“若是从前有十成把握能过乡试,但是如今只有七成,至于头筹……蒹葭并无把握,这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