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之望着庄采撷,记忆中泛过的是那张由言清晰的面容,脑海中是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
“远之,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你将会达成所愿,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
她温柔,善解人意,全心支持他。
在他最贫穷的时候不离不弃的陪着他,为他诞下一女,最后却被歹人所害。
歹人钻了律法的空子逃之夭夭,他便发誓,必定要完善齐国律法,让奸人有错必纠,无漏可钻。
纵使那歹人最终已被绳之于法,但是他心中仍有一个心结,是以多年来他一直精钻于律法之道,周围也有许多人提过他的亲事他都不曾有过半点松动,一直到遇见庄采撷。
他因为自己心头的那一点私心,将对方诱嫁进门,这大半年来二人却始终行止如水。
母亲也曾问过他子嗣之事,但是想来若是要让对方为他诞下子嗣对方也不会拒绝,只是他向来力求公正,这样对她又是否公平?
说实话,除了样貌相似,性子是半点儿也不相同。
他大了庄采撷一轮半,心中早如死水,但是庄采撷不一样。
他曾经见过她和兵部尚书的嫡子在一起时,笑的很张扬,比起普通女子还要多几分活泼。
可嫁入徐家后,每每面对他,对方都是紧张而又恪礼的。
小小年纪生生像是把自己往上拨了十余岁。
庄采撷见徐远之似出神,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大人可还有何吩咐?”
徐远之回神轻声道,“我忙于朝政,这书房时常杂乱,那一日我见你整理的甚好。”
庄采撷微微诧异。
徐远之又道,“有些东西我已经收了起来,你不会再看见。”
声音顿了一顿,“往后还劳烦夫人为我整理书房。”
庄采撷眼眸赫然睁大。
眼底闪过一丝古怪。
鼻尖微微耸了耸。
但是很快就敛了下去,镇定道,“是,大人。”
徐远之温厚的笑了笑,对她的小动作观察于心。
庄采撷颔首,徐远之未再近一步,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第二天庄采撷便去了文安王府,将徐远之的建议告知了文颖。
文颖听后眉头拧了起来,文灵在一旁扒拉着棋盘,“意思是,这《女德》也只能找女子来修撰了?可是谁又能有这份能耐,反正先生也是不能的,先生说女子识字儿已是大文,懂诗书也是天分,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