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心知肚明,宇文昊兴许是觉得愧对于她,所以要照顾她,包括让自己生病来保护她不吃药,又推开她。
宇文昊一愣,看着年韵,不想她竟是这意思。
再开口时,声音也不由得软了下来,“为何会这样想?”不过一件小事罢了。
“我娘年轻的时候,我爷爷不许我娘进门,我爹一力排除万难要娶我娘,我娘进门后爷爷也是对我娘十分苛责,我爹爹都一力担下,甚至因此有了不孝的罪名。我娘怀着我大哥的时候,边地战乱爹爹和爷爷上战场,爷爷重伤,那时候我娘的身孕虽然已经足月,但是未到生产之日,为了能让爷爷看见大哥,我娘喝了催产药,提前产子。大家都知道爷爷不喜欢娘亲,殊不知在爷爷走之前,已经承认了娘亲。”年韵轻声道,话语里也满是委屈,看着宇文昊,“其实娘亲完全不必如此,爹爹一力承担着压力,可是她如此做,便是想让南阳王府上下承认她这个世子妃,不要怪罪于爹爹。娘亲说,夫妻为一体,纵使爹爹保护,她也不能一直站在爹爹身后,我一直以爹爹和娘亲为榜样,所以,我也一样。”
抬头时,一双水眸干净清澈,眼眶微红,“我很怕有那么一天,你会一声不吭,一个人做下决定,不顾我如何想,也不管我心里是否愧疚是否能承受你对我的好,以为我好的名义不让我知晓额分担。子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