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南若才退下。
“说起来,汾阳王世子今年不过十八,只是义安郡主前两年就已经及笄,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有人说的难听,西蜀王爱女不比你爹少,必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宇文昊开口,年韵才回过神。
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是啊,没有了南阳王府,还有西蜀王府,宇文志退而求其次,与西蜀王结藩,也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回过头眨眨眼,略过心头的那一点不舒服,看着宇文昊笑道,“太子表哥去忙吧,宁兴先告退了。”
虽然还是笑着,可是语气俨然没有了方才那般欢然。
宇文昊看在眼底,听在耳朵里,口中淡淡的应下,“嗯。”
看着年韵离开的背影,宇文昊皱了皱眉头,而后叫人前去御书房通报,当务之急是先将此事告知父皇。
众人就只看着年韵恹恹的回了初云苑,只以为是在太子这里碰了壁,顿时心中又生出了许多心思。欺雪和绯玉担忧的看着年韵坐在窗台前,发呆的看着窗外,有些担心。
“太子可是对郡主发怒了?”绯玉试探道。
年韵也没在意,轻轻的嗯了一声。
欺雪皱眉,“明明是太子不对,却还责怪咱们郡主。”先前年韵也都告诉了她们,和宇文昊的计划,可是先下……
“嘘。”绯玉匆匆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将门关上,“无论如何,太子行事也不是你我二人可以私下议论的,此事是郡主与太子的事情,郡主心里必然有所抉择。”
“你们说,人心是怎么样的?”年韵没有注意绯玉和欺雪的对话,脑海中蓦然想起了年时迁大婚的那一天晚上,宇文志对她说的话。宇文昊注定不能给她和南阳王府一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她从未奢求过,可是宇文志的话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心动止于现实,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是真心的,那么是她负他在先,她心有愧疚。可是如今一看,人心隔着肚皮呢,说出来的话又怎能全信,说不定义安郡主也是像他对她当初那般,撩过来呢。
这么一想,年韵心头的愧疚是松了不少,但是另一种莫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是生气,不是嫉妒,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她想知道,他是不是也送过木湘云和日地一样的小奶猫,送过木湘云弥生花以及……一对鸳鸟。
欺雪和绯玉面面相觑,郡主这话里的意思……
绯玉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