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咳嗽了声,瑟缩道:“自然是镇远将军的嫡女穆珍穆皇后了!”
云烟双目一瞪,吐了口鲜血,立刻昏死了过去,傲雪眼疾手快,立刻接住了她。傲雪看着完全虚脱了的云烟,眉头皱了皱,一个想法如电光般突然划过他的脑海。
云烟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她不敢相信赵鸣盛没有等她,甚至娶了穆珍,更不可思议的是和穆珍伉俪情深?
她越想越觉得讽刺,为了稳固皇权?还是真的是很喜欢穆珍?她神情索然,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出阵阵冷笑,比十二月的北风还要萧瑟。
弥宵在外面缩了缩脖子,抱紧了自己道:“小师妹怎么,从那回来后就这么不正常。”玄彬摇了摇头,他看着傲雪,后者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傲雪走进了房里,端进来一碗药,放在了她桌上。云烟发丝凌乱,像个疯子一样,喊着:“滚,都给我滚!”
傲雪站着,定定地看着她,承受着她所有的负面情绪。等她叫的声音嘶哑,喉咙再也不发出声音了。他淡淡的道:“药及时喝。为别人自我伤害是最愚蠢的。”极尽讽刺,极尽露骨。
云烟看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疼痛着,喉咙里传来阵阵腥甜。她的眼睛眨了眨,一道道泪水从她的眼尾滑入了鬓发,最后掉在了枕头上形成了大片水渍。
后来她正常忙药馆的事情,在药谷里做事,和大家说着话,只是没有了笑容,活着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伤疤不会因为你的刻意忘记而不存在,它只会在你无意间窥探到它时,时不时刺痛着你的神经。赵鸣盛就像是一道伤疤,永远不会结痂,每一次想到的时候,只会是重新揭开它,鲜血淋漓。
云烟晃了晃头,搁下笔,将信纸卷进竹筒绑在鸽子腿上,然后将鸽子捧了出去。她看着鸽子一飞冲天,形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深深地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以为云烟好了,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除了傲雪。他看到了云烟眼睛深处的落寞和痛苦。
傲雪站在云烟的门口,依旧是一袭似雪白衣,他晃了晃手里的两壶酒道:“喝一杯?”
云烟想着手头暂时没什么事情要处理了,点了点头,走过去接过他的酒。两个人一同御了轻功飞至了藏经阁的屋顶。
傲雪坐在屋顶上,云烟也自然地坐在他身旁,他举着手里的杏花汾,云烟也举着酒壶跟他碰了碰。她闷了一大口,酒精刺激着她的喉咙竟让她有了一些畅快,仰头看向星空,感觉此刻星空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