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海和鸿蒙赶紧拜了拜就出去了。鸿蒙和胡德海坐在御书房台阶上,鸿蒙是习武之人没觉得有什么,胡德海揉着伤痛的地方道:“陛下还是发怒了。”
鸿蒙道:“难得见胡公公见义勇为,多谢。”胡德海呛了一口,以为他是在嘲笑什么,看他神色平常,这个粗人向来直话直说,姑且算了,他凉凉地道:“唇亡齿寒,统领客气了。”
他们默契地看向御书房,摇了摇头。
赵鸣盛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此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他向来胸有成竹,任何事都能处理得仅仅有条。他是个君王,此刻却像个昏君一样,胡乱迁怒。他痛苦地将十指插入发中。
他从邕城回来后就觉得自己仿佛遗失了什么一样,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觉得灵魂格外得煎熬,这使得他不得不把自己埋头于政务。转移了注意力,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想起了那日扶桑国远渡重洋来胡国学习的得道高僧千治对他说的话。
他二人站在胡国有着千年树龄的神树下,千治道:“陛下,您看似飞龙在天,灵魂却受着煎熬。”赵鸣盛心中一动问道:“千治法师,请问是什么原因?”
千治念了句佛偈道:“皇帝陛下,一切自有天道缘法,只是时候未到。”赵鸣盛看着千治不肯泄露半点,只得作罢。
千治法师转了转佛珠道:“有个人一直在等陛下。”
赵鸣盛回过头看着千治疑惑地问道:“何人?”
千治道:“等时机到了,陛下自然会见到她。”
赵鸣盛苦笑,这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只是千治提到的那个人,让他十分在意。
赵鸣盛负着手,抬头看向窗外那抹残月道:“你究竟是何人?让我如此备受煎熬。”
穆珍给赵鸣盛送了几日的八珍汤,这时她特意为了赵鸣盛跟御厨专门学习的。她的母亲王氏在她出嫁前告诉她,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可是赵鸣盛每次都是微笑地让她放下,不要太过劳累,这些事情自有宫人去做就好了。
她要的不是温柔的敷衍,她要的只是皇帝的一些怜惜和爱意,可是偏偏赵鸣盛连一点点爱意都不肯给她。香翠悄悄提醒她道:“皇后娘娘,您整日跑去御书房也不是法子。那些宫人又得传出闲话了,这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啊。一国之母总是跑去皇帝的御书房,会让那些王公大臣不满的。”
一经提醒,穆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的手抓着锦帕,不甘道:“那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