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好像一下子就低到了谷底，刘程程不知道该怎么同柳笙荫解释这个问题，甚至在思考着她之前和阳炎之的事情，究竟是已经发生过，还是没有。
似乎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让刘程程对坐在沙发上的柳笙荫，并没有完全袒露的意思，也下意识的去随了秦宋青最后的愿望。
好久好久的沉默，久到刘程程都差点忘记柳笙荫的存在。旋即，刘程程满腹疑惑的开口，问：“那你起初和阳炎之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忘记秦宋青来告别时的神情，他是真的想放柳笙荫自由的，而现在…她不确定是不是该让柳笙荫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柳笙荫低着头，眼泪却一滴滴往下掉落，轻舒一口气调整着心态，可是攥紧的手总是在表明着什么。
“刘程程。”
话落，刘程程眉头一皱，奇怪的看向她，毕竟柳笙荫给她的印象就是很恬静，并且从来不当面叫她的名字。
刘程程当然也并不关心柳笙荫对自己的称呼，只是现在未免太奇怪了些。
沙发一角的柳笙荫抬头看向刘程程，看着近在咫尺的刘程程，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一天会放下心里面那些敌意，就这么直面这样的她的时候，是因为秦宋青。
而现在，刘程程似乎从来都是坦荡荡的，只有自己。
柳笙荫答道：“是一场我亲手制造的误会。”
说罢，她眸光平静如水般的看向刘程程，傻笑了几秒，又变成了苦笑，缓缓道：“我也在想为什么，可能是在一次次追问他是不是还喜欢你，他总是温柔剔透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时候，最后演变成了这样。”
听她依然透着酸涩的话语，刘程程心里面却莫名的平静。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柳笙荫陷在自己的过往中，对刘程程说着：“希望你不会怪我，我当时的确对你充满敌意。”
而听着这些的刘程程，付之一笑道：“但你并没有将这些伤害，实质性的发泄在我身上。”
柳笙荫只是沉默，她或许没想过刘程程会这么想得开。
在寂静中，刘程程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抿唇轻声道：“那你现在应该可以确定，秦先生的确是爱上你了，”
柳笙荫注意到她的目光丝毫不掺杂别的情绪，澄明晶莹的眸里带着温暖，是和秦宋青一般的目光，她当下便意识到其中的原因。
良久，柳笙荫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点头道：“刘小姐，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可能是很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