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让心理医生留宿在诸家,诸天一要求他将念程被催眠的事情守口如瓶,无论谁都不许告诉,他没有说理由,但神情严肃,不容置疑。
当即请诸天一放心,心理医生说:“保守病人的隐私本来就是我的职业素养,更何况小少爷的情况并不棘手,我只要给他做几天心理辅导就足够了。”
闻言,诸天一眉头舒展,但目光中的怒火却没有半点消减,他在心理医生满是疑惑的目光里略略收敛了一下:“那便麻烦你费心了。”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诸天一已经想好了对付诸明侯的办法。他现在回忆起那天跟诸明侯的谈判,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耍得团团转,不禁更加愤恨。他既不做细想,也不派人再去调查一番,直接将这笔帐狠狠记在了诸明侯身上。
诸天一记得清清楚楚,三日之后,便是诸明侯心心念念的那个项目开始竞标的日子。
说来也巧,三天之后,刚好是念程结束治疗的时间,他的情况很不错,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提早从催眠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又恢复成了那个诸天一熟悉的乖巧机灵的模样。
抱着失而复得的念程不撒手,诸天一心里阵阵狂喜,但表现在脸上却仍旧只是淡淡的微笑。他习惯了在念程面前保持威严高大的形象,严父的壳子一套上便摘不下来,生怕自己的脆弱会影响到念程的成长。
到底是忘形大的小孩子,念程已经记不太清自己之前是怎么挤兑诸天一的了,他见诸天一难得这么高兴,还以为是妈咪的态度终于缓和了,连忙问:“爹地,你什么时候让妈咪也住到家里来啊?”
“就快了。”摸摸念程的头,诸天一将他交给保姆,嘱咐道:“我今天会晚些回来,让小少爷不必等我,到了时间按时上床睡觉便是。”
说完,诸天一便转身出门了,他脸上的温情一扫而空,冷硬的线条绷得很紧,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冷酷。
他忍不住在心里对诸明侯说:既然你敢对念程动手,那就不能怪我没有契约精神了,要怪就怪你贪心太过,自找麻烦吧。
早已经让助理准备好了数套竞标方案,诸天一对这次的项目势在必得,他一改之前对此事毫不上心的态度,甚至提前跟相关人员通过气,就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项目从诸明侯手里夺过来。
诸明侯不仁在先,诸天一便敢不义在后,他俩本出同源,却闹到了如今不死不休的地步,仔细想来,到也有些令人唏嘘。
举办投标会的酒店离诸家并不远,但诸天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