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不常有人来住,只零星几个佣人照看着房子跟花园,因此卧室里除了必须的家具之外,并没有多少东西,显得空空荡荡,就连人说话时的回音都比显得清晰无比。刘程程的话因此更加明晰了几分,刀子一样往诸天一耳朵里钻。
又是心疼又是愤懑,诸天一顿时更加无措了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只知道自己正在无可挽回地一点点失去刘程程。
在刘程程身边坐下来,诸天一刻意不去想她方才冷嘲热潮的话语。经过这么多天的独处,他也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这样囚禁着刘程程是百害而无一利,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看也不看他,刘程程方才的精力仿佛已经在说话的时候用光了,她软软地靠在枕头上,眼睛闭着,若不是睫毛时不时的轻颤,简直跟睡着了一模一样。
高烧虽然已经退下去了,但刘程程的身体状况却并没有好起来,她仍旧时不时地发低烧,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清醒,即使是好一些的时候,也仍旧是头疼欲裂,哪怕是想要稍微起一下身都会觉得痛苦。
可在诸天一带给她的伤害面前,病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刘程程这些天里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诸天一给自己带来的每一次伤害。
从误解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开始,到故意陷害她是泄露事件的主谋,再到一边跟老爷子要求提前婚礼,一边跟刘敏溪你侬我侬甚至被拍下床照,诸天一从头至尾都在践踏她的一颗真心。
这些情绪原本已经淡下去了,但今天诸天一的出现让刘程程再次陷入了感情漩涡,她张开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轻声说:“怎么?诸总待在这里不怕被我传染,还是说诸总已经饥渴到这个地步了。”
深呼吸了一口压下怒气,诸天一将这难听话归咎于刘程程烧糊涂了,他知道若是要挽回刘程程的心,自己就必须忍耐着她现在的脾气。至少,也要忍到两个人能心平气和地说话才行。
他说:“你都这个样子了,就先别说话了。刚刚佣人告诉我,你才吃过药,现在应该是休息的时候才对。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没有理会他,刘程程选择了默认,她确实不愿意见到诸天一,但这不代表她不想喝水。因为要强又态度坚决地要与诸天一划清界限的缘故,刘程程一直没有去使唤别墅里的佣人,若是佣人不给她送水,她便不主动要,即使是口渴得厉害了也一样。
到底是与刘程程一起生活过许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