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初月晚站在门口对他说道,“裕宁将来接手摩天塔,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裕宁若真的耐不住寂寞,为师倒愿意劝你脱身。”
岳清欢的神色依然温和清朗,令人心酥。
初月晚道谢,对他鞠躬,退回房中休息了。
岳清欢走下楼梯,回头看到房内已经熄灯。
初月晚在摩天塔也已经住了几日,一切都很平静。
岳清欢没有接着走楼梯,而是乘坐升降梯直接下降到应天大帝像的脚下。
松苓将他的客人带来了,两方都没有换地方,就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相会,像是已经很熟悉的老朋友,甚至连礼数都不必拘谨。
对方沉在黑暗中没有露脸,岳清欢看了看他,转过头去。
原来,来了两个人。
“大国师,在域内都干不掉他,离了边关,达沓人就能干掉他了?达沓能打是真的,可那都是靠莽,云锦书贼得很,要躲开可不难。”
初永继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走出了黑暗下的帘幕,“您为何如此警惕此人,非要将他杀掉不可?他不过是云勤的儿子,有几分功夫,无论地位还是能耐,一个人——足以掀起多大的风浪?”岳清欢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着些许暗暗的鄙夷,嘴角的笑容又能将那不屑和冷淡勾回来几分,让对方以为他的态度平静从容。
曾经这位六殿下就是过于心急了,让人不想听他再多说半句废话。
岳清欢将视线转向帘幕后的另一位。
“像孝亲王所言,当真没有必要除掉云锦书么?”他将问话抛了回去。
初永继顿时紧张起来。
黑暗里的人没有发声,只默默扔出个东西来,那东西“叮呤”一声滚在初永继脚下,是一支箭。
这箭的箭镞,和曾射入云锦书胸膛的那支一模一样。
黑暗中的声音响起,沉稳诱人中夹带着几分轻佻的风流。
“就当他死过吧。
趁他回来之前,把事情做干净一点。”
摩天塔日复一日,人来人往。
初月晚平时都在人前走,一般的香客也都熟悉了她,然而初月晚却觉得越来越寂寞了。
本来认识她的人不多,初月晚换轻便的常服出来时,很多香客会把她当成这里的礼官,上来问些问题或者袒露自己的心里话以求开导。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国师公主殿下,每每还不到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