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初永年的高大伟岸突然坠落撕碎,只留下一地丑陋的鸡毛。
初永望无法接受他的堕落,更无法理解他将自己完全除开在转变之外,无论问他什么,初永年永远都避重就轻,言之无物。
酒、赌博和女人,毁了初永望心里那个敬爱着的皇兄。
折子的纸页刷啦啦地抖落再合起来。
初永望停止回忆,将所有的奏折丢下不理,从龙椅上起身,忽然看到初月晚和贾晶晶从议政殿前门回来了。
“怎还记得回来?”初永望对他们去得那么久有一丝不满。
“多说了两句,皇兄勿怪。”
初月晚忙走上来,挽着他安慰。
初永望才舍不得恼她,脸上写着不高兴,心里却已经有点心虚了。
“你都问了贾公公些什么?”初永望很想知道。
“关于以前皇兄的事情。”
初月晚搂着他的胳膊说,“裕宁想更了解皇兄。”
“那些事情,直接问朕不就好了?”
“皇兄日理万机那么辛苦,裕宁怎么好让皇兄心烦?”初永望觉得她八成问了些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也懒得戳穿。
“蹦了一天了,累了没有。”
初永望说,“回去休息吧,今日别乱跑了。”
“是。”
初月晚很乖地答应,马上穿过屏风间隙往殿后走去。
初永望待她的脚步声远了,该是出了正殿,便一个眼神示意贾晶晶过来汇报。
贾晶晶自是不能瞒他,一五一十将初月晚问过的话交代给了他。
初永望意料之中,叹口气:“贾公公说得也太过详细了。”
“皇上经历的苦处,公主殿下多知道得多一些,或许能更好地体谅您呐。”
贾晶晶柔声说。
“朕不需要裕宁来体谅朕。”
初永望愁眉不展,“朕不需要任何人体谅,裕宁只要无忧无虑地过这一生就好,不需要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痛。
朕才是要尽可能不要让她再接触这些。”
“可是公主殿下一片纯心,若皇上一直压抑自己,不肯说明,公主殿下只会为您更加忧虑,郁结不开。”
贾晶晶劝解着,“皇上还是与公主殿下更为坦诚一些的好。”
“她若知道朕都做了什么,她只会恨朕啊。”
初永望说。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