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不开心了?”初月晚捏着荔枝核在桌上摆长龙玩。
“因为你昏过去,朕骂了他一顿。”
初永望道。
“可是裕宁这次昏过去,和云大人有什么关系?”
“他带你去景郡王府找到那个镯子,怎么跟他没关系?”初月晚想想,小舅舅其实挺冤的,明明是自己敲错门在先……初永望看着她摆出来的那一长条弯弯曲曲的果核,道:“大国师说,你梦游之际会见到一些现世不存在的景象,朕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不知你自己有何想法?”皇兄从小就是在笃信神学的父皇、和完全不相信怪力乱神的母后二者之间摇摆的,所以初月晚也不知道究竟他到底能不能信。
她不想说得太多,引起皇兄的担忧,便想了想别的解释法子。
“大国师说得不无道理。”
初月晚耸耸肩,“不过裕宁梦到的,也都是世间之人,或许只是对所见所闻延伸出的臆想罢了。”
初永望点了点头:“若是噩梦,可以让太医院开些安神药。”
初月晚谢过,撒娇表示不想吃药,初永望只得在她的攻势下败阵。
“好容易醒了,还要出去么?”初永望问她,“若没有什么事,不妨跟为兄讲讲你都梦到了什么。”
初月晚想了好多那一世的事情,不知道可以跟皇兄讲点什么。
毕竟好像随便说点什么,都是和这一世能够掺杂上的。
“梦醒了就忘差不多了。”
初月晚婉言拒绝,却转而道,“皇兄不如讲讲你的事,裕宁以前小,不懂事,和皇兄都没有好好相处过。
你何时换的那么凶的中郎将,裕宁都不知道。”
初永望叹口气,苦笑。
“我这辈子没什么好说的。”
初永望道。
他眼中有很多意味,初月晚不能看懂。
然而无论现在已经是皇帝的皇兄也好,还是他作为太子哥哥的曾经也好,初月晚从来没有见他开心过。
总是那么冷淡严肃,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形貌清瘦,一身的书卷气,却在披上了龙袍之后变得阴沉可怖起来。
前世初月晚曾经怕过他,但说不上为什么怕。
好像初永望自己也希望用冷若冰霜的气息将所有人屏退,他拒绝别人接近的模样,好似一只蜷缩起来自我保护的刺猬。
他不想要皇后妃嫔,甚至不想要一个贴身的伺候之人,是因为他谁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