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望向他,“请裘中郎摘下面具吧。”
裘鸣躲不过,道:“让这些人背过去。”
初月晚答应,招招手请贾公公和应顺等人都回避一下。
“现在可以了吗?”初月晚说。
裘鸣默默将手伸向头侧,对着初月晚摘了面具。
初月晚仰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
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么。”
初月晚道。
“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裘鸣说。
“那为什么要遮起来?”
“乐意。”
行吧。
初月晚让他走了,裘鸣没有翻墙,而是径自转身从宫墙边的便道离开。
初月晚又站了一会儿。
“殿下。”
应顺走来。
初月晚回过神,忙跟他点点头,回来对贾晶晶行礼:“贾公公,这么晚,麻烦你了。”
“没事的殿下。”
贾晶晶道,“您是皇上最在乎的人,那便是老奴肝脑涂地都要伺候好的小主子,这裘大人性子格外冷峻,旁人拿捏不得他,公主殿下去皇上那边请命,是来对了。”
“皇兄为何看重此人?”初月晚问。
“圣心难测。”
贾晶晶道。
“那贾公公可否透露,这位裘中郎是什么来头?”贾晶晶稍作犹豫,初月晚马上从怀中取出一包金豆子,塞在他手里:“天儿亮了,贾公公也多置备些寒衣,平日陪着皇兄辛苦了。”
“唉呀这……老奴谢过公主殿下。”
贾晶晶笑了笑,本不想接,可转念一想,老脸微微沉下来,还是从初月晚手里主动拿过了那包金子。
初月晚看出了他这么做的一点小动作,忽然有些直觉,贾公公并不在乎这些钱,而是故意要给她一个人情。
应顺也紧张起来,这个意思,就是在别人看来见钱眼开,可对小公主而言,则是“已经决定要说,但该走的流程要走,才会显得没有糊弄了事”。
贾晶晶道:“公主殿下或许没有过特别的了解,不过此事查证并不难。
这位裘大人,乃是云太后的胞兄,您的亲大舅。”
初月晚早就知道了,可还是为了其他的事情不得不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皇兄知道么?”
“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那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