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略感讶异,思考片刻作答,“景郡王府被褫夺了位份之后,景郡王一家被禁足其中,很久没有人出入。
有人说景郡王很早就病重过世,只是秘不发丧,悄悄把灵柩运了出去。
后来他的世子南宫绵,也不能算作世子了,依然住在那里。”
初月晚仔细地听着。
云锦书抚膝,半倚着廊柱道:“后来我出关了,这些年没有得到关于景郡王府的消息,回来之后那宅子已经空闲下来,想必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关在里面的必要了。”
初月晚心里滋味复杂。
她知道软禁的含义,很多宫妃在惹得父皇不愉快时,也会被禁足在自己宫中。
所以景郡王应该是犯了错误,又罪不至死,所以即便没有了封地头衔,也一直关在里面。
那么是不是说,就算他与一些不好的事有牵扯,也没有严重到父皇不能容下的程度呢?只有这些线索还不够。
还是要去一趟王府里面看看才好。
初月晚暂且搁置不提,心绪还是十分凌乱。
有小舅舅在眼前,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去想正事啊!!初月晚对自己蛮诚实,这装满了情情爱爱的脑袋太容易脱线,自己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本斗啊。
云锦书觉得她忍了许久也怪累的,便自己说了:“公主殿下,抱歉这些年让你……”
“我好好的呢。”
初月晚急忙中断他的话。
她被自己也惊到了。
从来不会打断小舅舅说话的,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不阻止他提起这些年的经过,自己大概会哭出来吧。
其实等待他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难过。
因为觉得,至少迟早是可以等到的。
但是等到了,还是没有结果,那些年的渴望,就后反劲儿地锥心刺骨起来。
初月晚连问问他为何要走的心思都已经按捺住。
不需要知道。
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该反悔了。
云锦书看出她的面色不好,重新斟茶递给她。
这个时候,梅子酒也请了上来,云锦书自斟自饮,暗红色的梅子酒在白玉小杯中流转,初月晚没有看他的脸,目光却追着那盈盈的酒液,从他的指尖游到唇角。
小舅舅……依然是如此令人难以释怀。
果然应该离得越远越好,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要再次沦陷进去。
初月晚喝着自己的茶,待炸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