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病体还能拖沓多久?今年?明年?裕宁如今才九岁,哀家挺不到那个时候了,哀家唯一能见到的,就是这孩子许配个一辈子稳妥的人家。
就算不成婚,至少……定下来呀!”老皇帝叹了口气。
“朕……其实也很看好锦书。”
老皇帝道,“母后的意思,朕明白了,等朕好好问问晚晚,若晚晚真心愿意,就早些把事情定下来。”
葛太后得到了他的允诺,才舒心地重新躺下。
老皇帝行了礼,退出坤慈宫。
“皇上。”
刘存茂跟着他出来,见他仰天站了许久,知道他必定是有所顾虑的。
“唉。”
老皇帝还是叹气。
“皇上心里另有高见。”
刘存茂微微点了一点他的心思,却不说透。
“锦书是好孩子。”
老皇帝道,“太后着急也不无道理。”
他想了会儿,没再说什么,叫人摆驾宸极殿。
这些日初月晚自己住椒房殿,而云皇后都在宸极殿日夜陪着皇帝。
听到外面人报皇上回来了,云皇后放下手中整理的卷宗,起身来迎。
“瑾儿。”
老皇帝上前挽住她,亲昵地拉拉手。
“皇上今日皱纹又添了一条。”
云皇后温柔笑着,在他额角轻轻抚弄。
“去了趟坤慈宫。”
老皇帝就喜欢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安心同她靠在榻上讲话,“感觉应该和瑾儿你唠唠‘家常’了。”
云皇后给他揉着额角,一面专注地看着他。
“听说锦书的长命锁碎了?”老皇帝问。
云皇后一猜便是此事,道:“是,父亲说那锁毕竟曾经是晚晚的,所以还是包好了没丢掉,现在还在锦书手里。”
“那碎的,是个什么样儿?”老皇帝问。
云皇后叫人拿了纸笔来,当场就画了一个大概。
老皇帝看了看,又问:“咱晚晚的那个金锁,跟这个是不是正好一半一半?”
“左右一半、一半,正好的。”
云皇后平日里见多了初月晚那个锁,很清楚具体的形状,又立刻画了一个。
老皇帝拄着脑袋有点头疼的模样。
“皇上。”
云皇后安慰他,“那长命锁之说毕竟只是个虚无缥缈无法对证之事,世间巧合那么多,未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