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头看着她:“公主殿下怎么知道?”
“看地上的痕迹。”
初月晚道,“虽然大殿的地板总是清洗,但香客进香时一一走过,从外面带的泥灰会印在地上,若是滑倒,那些鞋印也会被擦到,但三公子附近没有滑擦的鞋印,可见三公子会撞翻香案,不是意外。”
南宫缪叹口气:“此事就当是我自己滑倒的吧。”
初月晚点头表示理解,道:“是世子殿下推的。”
南宫缪再次意外:“怎么这你也知道?”初月晚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那个眼神,一下子就猜到了好么。
再说你一家子都是从外地来的,京中人谁认识你,还故意要推你一把?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了。
“我不愿与自己家人作对。”
南宫缪见什么也瞒不过她,便自暴自弃道。
“我对景郡王府了解不多,请问府上之事有什么忌讳么?”初月晚问。
“也没什么忌讳的。”
南宫缪道,“只是,世子殿下与我不是一母所出,我是庶出,母亲是父亲的宠妾。
但由于主母芥蒂,一直把我养在庄子上,后来我母亲病重,临终前向父亲提出唯一的遗愿,就是能将我接回本家。
世子殿下和主母可能因此对我心怀不满。”
“深表遗憾。”
初月晚点到为止,不再对他的家世太多过问了。
但南宫缪却说起来没停:“今次父亲朝觐皇上,据说这次领了圣命,在京中御赐了一所院子,估计一段时间内,我们都要住在京中。
父亲特地将我也带了来,世子殿下的脸色从我们出来开始就没好过,恐怕这次来,我未必还能回得去了。”
话题突然走向了如此严峻的程度,初月晚没有想到。
“京中自有法度,三公子不必担心。”
初月晚安慰道。
“借公主殿下吉言。”
南宫缪虽然接受了她的话,神色看起来却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初月晚无奈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道:“快将伤口处理一下。”
她将药箱拉过来,见南宫缪烫伤那么严重,根本不能单手完成包扎,便向他表示把手伸过来。
南宫缪受宠若惊,将伤手递给她。
初月晚给他简单清洁了一下伤口,将药粉撒上去。
“不要动哦。”
初月晚拿起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