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扶起她跟着走。
那纸人和平常人一般大小,夜里灯一照格外骇人。
初月晚瞧了瞧面相和油彩,道:“这是过节时游街花车上面的扎偶,不是送葬用的。”
芙蕖听了她说的,也看得仔细了一些,可是她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人故意在这里吓我。”
初月晚出奇冷静。
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比起这样的东西,更怕有些活着的人。
毕竟我已经死了呀。
我也是一只鬼罢了,鬼还能被杀死几次呢?在另一世修行中,那么多驱邪的法术都做了,都没有把自己驱散,若和同类相遇,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这显然是有人故弄玄虚。
“要行刺直接来动手就好,为何要弄个这东西吓唬人。”
初月晚不解,“都有进宫的能耐了,必定也可以直接在高处下手。”
难道不是外来的,而是宫里人自己弄的?她走上前去,戳了戳纸人的脸。
和送葬纸人不同,这种用来放在花车上的,其实是花灯的一部分,里面掏空摆上蜡烛,外面有木头架子支撑,外层有的时候用纸,有时候用绢帛,都浸过加工了的水,不容易燃烧。
这纸不容易弄破,摸着还有些滑,是专供宫中书写的上等纸张。
应该是宫里人弄的。
宫里只剩下先皇的妃嫔了,大家已经熟悉了几十年,弄这些又是为什么呢?初月晚正摸着纸,忽然那纸人中窜起一股火苗来,吓得她退了一步。
瞬间纸人中一盏一盏的小蜡烛亮起,将其点亮。
纸人在风中吱吱作响。
那些受到惊吓的宫女太监遭不住了,芙蕖厉声道:“敢逃!?皇上一个也饶不了你们!”话音未落,那些人就一个也不敢跑了,有个宫女两边都怕得要命,竟倒头昏了过去。
初月晚扶额。
当了皇帝的太子哥哥比鬼还可怕啊……照亮的纸人看得更清楚了,它的头发束得高高的,却没戴冠,只做一条马尾散下来。
描画的面目狰狞,似乎在承受着痛苦。
它的身上在光里照出了几个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威胁么?旋风乍起,吹动纸人。
它身侧闪过细微的银丝,初月晚用灯杆子扫了扫,纸人跟着动。
像是丝线,纸人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被牵引着提到这里的。
“这周围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