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辅国公府。
“这孩子呀,就是不扛癞。
别人抓到毒液洗洗过会儿就没事了,他粘一下就昏过去,真是娇气。”
郎氏叹气埋怨。
太医正在给云锦书的伤手上药,那手心里已经被癞蛤蟆的粘液侵蚀出大片的灼伤,看着十分吓人。
“小舅舅会醒过来吗……”初月晚趴在床榻边一把鼻涕一把泪。
云锦书从倒了就没睁过眼睛,还是路过的清风馆韩太傅看见了,把他架出院子。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能醒,过个几天就下床了。”
郎氏揉揉小月晚。
“都怪晚晚不好……”初月晚愧疚难当。
太医给云锦书的手包好纱布,跟郎氏交待药方便退下去了。
“咱不难过了,来。”
郎氏抱起初月晚,指着桌上那个封好了口的大玻璃缸子,“已经给你小舅舅报了仇啦。”
初月晚看着酒缸里泡着的大蛤蟆,抽抽鼻子点了点头。
她又低头看看云锦书。
那么厉害的小舅舅,原来也是有弱点的…………因为秋试没几天就要到了,云锦书在府上待了没几天,又搬回了东宫。
但是他的双手伤势起色不佳,还是没法去参加秋试了,这次回来,主要还是帮忙初永望的功课。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初月晚以脸扑床无颜面对他。
“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正经八本的秋闱。”
云锦书缠着纱布的手在她后脑勺上揉揉。
初永望在旁风凉道:“看来,今年秋试榜首,本宫将会赢得十分无趣。”
云锦书白他一眼:“太子殿下,话说早了,您的对手也是这么想的。”
初永望反手将书扣在他脸上。
“哈哈,不过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躺着不去经纬院了,也挺好。”
云锦书将书放下。
“那也别再乱跑,太傅不能打你的手板了,不代表别处打不得。”
初永望还是变相的关心了一下。
正说着,跟随初永望的大太监贾晶晶进门来道:“太子殿下,门外顾姑娘求见。”
“顾娇娘?她来干什么?”初永望疑惑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转头看着云锦书。
“对了!”云锦书听到那个名字顿时笑容满面,“她肯定是来送荸荠糯的!请进来请进来!”初月晚本来不知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