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后急匆匆赶来,从乳母怀里抱走哭惨的初月晚,看见那一地瓷渣滓就明白了大概,问道:“怎么回事?”两边乳母慌忙跪地请罪。
肃亲王妃也赶到,前去抱起床上张牙舞爪的初素菁:“如实说!休得添油加醋!”
“呜哇哇……”初月晚指着地上已经没了全尸的瓷狗。
“回皇后娘娘——”初月晚的乳母刚要说话,旁边肃亲王家的突然快嘴道:“裕宁公主跟小郡主抢玩意儿,把东西摔了!”初月晚的乳母震惊:“不是这么的!是……”怎么不是?是抢了东西,摔了东西,可是话里根本没说是谁先动的手,谁摔出去的呀!深宅大院里的人嘴巴都坏,最会捡着对自己有利的说。
肃亲王妃开口道:“那就还回去罢,本就是裕宁公主的玩意儿,你怎不看着点菁儿?”肃亲王家的道:“回夫人,那裕宁公主要抢,咱也没法说什么……”云皇后听罢眉头微微一紧,马上使了个眼色给周围的宫女。
“瑶华,”云皇后叫肃亲王妃的名字,“小娃娃不懂事,此事便作罢。
摔了便摔了,改日天襄夫人进宫,还会再带一批来的。”
那个得到暗示的宫女也马上脸一抹,哭着跪下来趴在那堆瓷片前:“皇后娘娘……那瓷狗是小殿下心爱的玩意儿,平日里都不撒手的!这一摔,换多少新的可都未必喜欢了!”肃亲王妃脸色有点挂不住了,谁都知道天襄夫人是云皇后四妹,人家那间京窑是领皇命监造的官窑,烧出来的哪怕是个陶片都能当金子卖。
亲王府倒也不差赔钱,可是得罪人就不好办了。
云皇后叹口气,擦擦初月晚脸蛋上的泪水:“晚晚抱抱不哭~看看咱们小可怜,还是头一次哭成这样呢。”
初月晚点点头抽抽鼻子。
肃亲王妃赶忙屈膝:“天襄夫人的瓷偶臣妾一定要赔的,只是菁儿尚小,臣妾代为给小殿下赔个不是。”
初月晚的乳母眼看事情这么就过去了,心里愤愤不平,脱口而出道:“郡主还打了小殿下!这肃亲王府应当怎样赔!”那肃亲王家的慌了,忙叩头狡辩:“奴婢担保小郡主不曾打过裕宁公主!”云皇后原本只是以为摔个东西,听到月晚竟挨了打,顿时花容露怒:“怎么才说?究竟打是没打?都讲清楚。”
其他宫女齐刷刷跪下。
“打了!是小郡主动的手!”
“奴婢站得远,没……没看清……”
“奴婢也没看清楚。”
其中确实有些人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