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面颊。
“见父皇母后如此,儿臣也格外开心。”
“喜欢裕宁么?”
“喜欢,裕宁可爱。”
云皇后笑了笑,放下手来:“那就好。”
初永望低头沉默良久,忽然抬眼望着云皇后,目光凛冽刺骨:“今后无论发生何事,儿臣定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母后及裕宁。”
云皇后话还未听完,慌忙按住儿子的嘴。
门外老皇帝逗孩子的俏皮话和小月晚咯咯咯的笑声由远及近,云皇后借口累了,初永望懂事地退出去,正碰见抱着月晚回来的老皇帝。
初永望行礼:“时辰不早,儿臣不宜再叨扰父皇母后,特此告退。”
“去吧去吧。”
老皇帝巴不得他别在这儿碍眼。
小月晚听声知道太子哥哥要走了,循着声音朝那边伸出小肉手,“啊啊啊”
地叫着当做道别,结果瞎抓时一个使劲儿——捏住了初永望的鼻头。
“哈哈哈哈哈晚晚抓得好!抓得妙!”
老皇帝开怀大笑。
“裕宁——”
初永望要喘不上气了。
“朕让抓!使劲儿晚晚!鼻子给他揪下来!”
“啊啊、啊呀?嗝!”
……大皋皇宫里没有什么新鲜事,更何况皇帝一把年纪,儿女不成群也成堆儿了,孙辈掐指一算也到了满地溜达的年纪,所以皇后多一位小公主,也不外乎大家聊两句打个哈欠就过去的事儿。
但皇帝似乎没准备就这么过去了,洗三日子还没到,就已经两日扎在椒房殿,连个朝都不肯上。
如此反常的热忱,终于引起了坤慈宫太后的注意。
“皇后生的那小妮子,胳膊腿儿齐全吗?”
一旁贴身服侍的大宫女连漪笑着焚香摇扇,道:“回太后娘娘,俩胳膊俩腿儿,二十根指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齐整着嘞。”
“那还有什么可稀罕的,多看一眼少看一眼还能生出对儿翅膀不成?”
太后葛氏说着仍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手习惯成自然地搓之弄着腕上那枚宽大的银丝法蓝镯。
连漪撇撇嘴,打趣道:“太后您可别又把话说大了,云皇后刚进宫前儿您也是这么说的,后来还不疼得跟亲闺女一般?”
说完连漪扇子一挡,故意凑到葛太后耳边:“您从皇后生了就命好些人在椒房殿内外照应着,这事奴可绝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