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程珏的办公室里，那明亮而又温暖的光芒，落在何姿韵眼中却异常的刺眼。
她走过去，手指握着拉绳，一点一点将百叶窗放下。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程珏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何姿韵每次提到白诗瑶的事情时，喜欢在昏暗的光线下，难道这有助于思考？
“表姐，你放心，你安排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桌上属于程珏的奖杯，被何姿韵漫不经心的拿起来打量，“人都找好了？可靠吗？”
“表姐，你放心。这些都是‘红色光斑’的老人，忠诚度没有问题。这件事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何姿韵抚摸着奖杯上面的铭文，“对付竞争公司，这样的手段你不可厚非，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正常的。但是程珏，你要记住。商业社会既需要手段，同样也要注意名誉。在保证名誉无损的情况下，适当的给对方下绊子。这是阳谋。”
程珏点点头，“我明白。”
他已经不是两年前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只要没有违背法律，不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这种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他并不排斥。甚至觉得这才是商场的真正面貌。
放下奖杯，何姿韵有些欣慰又有些犯难的看了程珏一眼。
欣慰是因为经过两年的培养，程珏已经成了她手中最锋利的刀。不管是公关的业务能力，还是职场人际关系和应对竞争的观念都有了很大成长，摒弃了过去的天真可笑，变得成熟有度。
犯难是因为程珏还是那个程珏，不管她如何扭转改变他的观念，对待敌人他仍然有些仁慈，也依稀保留着内心的正义感。不能完全为她所用，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已经成型的三观不是那么容易颠覆重建的，所以何姿韵只能想办法诱导。
“程珏，白诗瑶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狡猾，所以想要把她赶出公关行业，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次《兰陵王新传》，‘白枭’名利双收。资金和能力上虽然还无法和‘红色光斑’比拟，但是绝对有了反击的能力。不出意外，最近他们就会有所动作。”
程珏为何姿韵的推测而紧张，白诗瑶的公关能力确实非常厉害，而且对方擅长迷惑敌人，然后再背地里都手脚。当初“晨星”的公关案比试，就足以看出这一点。
明明“白枭”已经和“晨星”谈好了，但是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