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虽不似其他世家小姐般自小习礼,但礼仪风范也是丝毫不差啊。
“看你刚才笑的龇牙咧嘴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山上跑下来的猴子呢。”苏琉情一脸揶揄。
“你!”苏倾染拧起秀眉,伸手就想打他,可是双手都被他握着,挣脱不开。
“仲叔,你看苏琉情这家伙,他惯会欺负我!”苏倾染立刻向苏仲求救,仲叔最是护着她了。
果不其然,苏仲立马吼道:“你这小子,还不快放开阿染!回头再把她手捏疼了,弹不了琴怎么办?”
他们三人小时候都是跟着仲叔练武的,苏琉情最皮,被罚的最狠的就是他了,如今再听到仲叔吼他,立刻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惹得萱姨在一旁乐的不可开支。
苏倾墨轻笑,“你就这点德行!早就知道仲叔最护她了,还老欺负她。”
苏琉情继续拿起药膏给苏倾染擦药,“什么叫我欺负她?这小丫头不来整我可就谢天谢地了!你们就会惯着她。”
还记得苏倾染那时刚学医,特别热衷于制毒,每回制了新毒都拿他来试毒,虽然最后毒都被解了,可是难受得他死去活来的。
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倾染看着苏琉情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抱怨,笑的很是开怀。
多久了,自从族人患病以来,她有多久没有这么放心的大笑了......
苏生静静的立着,目光落在苏琉情牵着苏倾染的手上,垂下眼睑,眼底漫上一片寒冷。
顾府。
公孙元站在府门前候着,将顾太傅从马车上扶下来。
“师父,圣上的意思如何?”待进了顾府之后,公孙元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圣上同意了。”顾太傅慢慢的迈着步,苍老的声音似是时光的呢喃,道尽风霜。
“只是可惜了,多么好的女娃娃啊!也要被卷进诡谲的皇权之争了。”
顾太傅拂开公孙元的手,自己一个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进了书房内。
公孙元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忽然有种岁月蹉跎之感。
苏生这些日子自己在练武,他天赋极高,所以进步很快,但他本就受重伤未好,又顾及着身后的苏倾染,与那一大波黑衣人打着倒也未落下风。
一时间,这间宽敞的屋子混乱成团,所摆家具、茶具的碎片满地都是。
就在苏生因伤势逐渐落于下风时,苏倾墨和苏琉情恰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