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叔,我就取一滴血无妨的,我一滴血顶你十碗血呢,你初出谷外,对这外面的空气还不适应,不宜失血过多的。”苏倾染好声好气的安抚苏仲。
迷谷里常年被瘴气所环绕,对于世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可是对具有特殊体质的药人来说却是强身健体的灵药,相反外世浑浊的空气却能让他们身体虚弱,产生晕眩感,这也是药人甚少出谷的原因之一。
苏仲也不再拦着她,可又觉得憋屈转身对躺在床上的温玉哼了一声,“希望这小子能记着你点好!”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苏倾染哭笑不得,仲叔这是不忍心看她割血呢吧,还记得有一次她给族人喂血时晕倒了,仲叔一个大男人竟躲起来偷着哭了好久,后来愣是给她煮了好几个月的红枣乌鸡汤,吃的她到现在一看到鸡肉就想吐。
苏倾染拿起匕首往手指上划了一下挤出了一滴血,“啪嗒”一声,一滴金色的血滴进了黑乎乎的药中,激起一阵轻微的涟漪。
而被割的伤口,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起来。
温玉摇头不语。
“你想往哪里去?”
温玉依旧摇头不语。
苏倾染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不说话?”
温玉这才停下吃桂花糕的手看向她,用手指了指喉咙。
苏倾染了悟,有些可惜的叹道:“你长得这么好看,不会说话太可惜了。”像是发觉自己说的有些不妥,苏倾染急忙摆摆手,“我就是单纯的感叹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啊!”
少年没什么表情,只是继续吃着手里的桂花糕,顺便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
少年停下手里的动作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
苏萱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道:“他该不会是痴傻吧?或是脑袋伤到了?”
苏倾染同样感到忧心,“本来打算将他的伤养好了再让他走,可是现在似乎是听到要送他走,温玉急忙放下碗,拉着苏倾染的袖子不肯松开,还一直摇着头。
苏倾染望着温玉那双澄澈的眸子,心有不忍,急忙安抚他:“好好好,不送你走,你就跟着我们好不好?”
温玉咧嘴笑了一下,忙着点点头,许是许久未笑了,脸部有些僵硬。
“不如我们重新给他起个名字吧,他被你所救,也算是缘分,愿他能告别过去,开开心心的活着。”苏萱虽然顾虑重重,却也不忍拂了苏倾染的意,便在一旁建议道。
索性这少年是个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