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来过这里，但自从圣灵血祸之后，他只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跟着进入石殿，一股生机气息扑面而来，熟悉有浓郁，浓郁到方渊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曾经很喜欢这里的气息，直到隐约猜到生机的来源。
“自从殿下离家出走后，老祖时常问起你。”
灰衣老仆在前面带路，不时回头笑笑，在静谧点缀的通道中，灰衣老仆的问候更像是恐怖的咒语，阴森之极。
方渊选择继续沉默，一直走到内殿大门前，灰衣老仆身子让在一侧停下，低下头颅。
方渊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大门推开一丝缝隙。
呼——
浓郁到令人发指的生机从缝隙中宣泄而出，差点令他窒息。
他屏住呼吸，瞥眼看到正在默默深呼吸的灰衣老仆，毫不犹豫地走入大殿，顺手关上大门。
砰——
碰撞的响声在大殿内回荡，无数血管一般的黑线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亮起，将大殿映照地血红一片。
但很快，这种血红就黯淡下去，让大殿重新陷入黑暗。
方渊循着记忆，走入大殿中央，目光直直落到那漆黑中泛着血红的，更像是棺椁的王座上，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王座中传来。
“外…面…如…，……你……玩…够……了？”
方渊神情不变，低头道：“拜见老祖！如今青水界的大势有几大变化，老祖您的坚持，或许也该变一变。”
咔——
王座中传来一道清晰的裂开声，紧接着方渊便听到老祖的声音，变得连贯了许多。
“什…么…变化？”
方渊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尽量让自己显得不紧张，以平稳的语气叙说道：“有人抗住了命宫，她叫苏九州。她带领逆宗夺了天骄第一，得天道眷顾；她与赤墨界取得联系，以炽天压制了命宫；她让二十七大圣宗俯首称臣，集结修士军队！”
说到这里，方渊语气一顿，声音抬高了些许。
“我看到了希望！”
这次，王座中的裂纹更多，沉默了许久，才传出一道声音。
“什么…希望？”
方渊伸手一点眉心，一副画卷虚影被拉扯而出，紧接着迅速凝实，此物正是天河宗的伪至宝——天河！
在外界没有表现出任何灵性的天河，在这特殊石殿中，竟然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在方渊手中不甘地扭动，如同一条扁平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