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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外，曲禾走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迟疑道：“苏太上，你真的能救师祖？”
苏漓嘴唇微抿，眸中黑光开始闪烁，“你带着玉儿和凌离离开，若是迟了误伤了你们，可不太妙。”
曲禾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心中安稳了些，点点头双手抱起被封印的二人，从洞府中迅速消失。
凌离双眼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苏九州，眼中满是憋屈愤怒。
“苏九州，你最好是死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他最痛恨苏九州这种人，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扛，不想连累任何人。可…他更痛恨自己！
“弱小，即是原罪。”
清水师太耳边，忽然传来淡淡之音，她豁然回头，便见本该离去的苏九州，竟是出现在她身边，黑色裙摆随风飘荡。
“你…没走？”
清水师太眉头一沉，“你应该明白，自己所担负的重任，不可逞一时之气。”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重任。”
苏漓洒然一笑，明媚灿烂，“对付命祖，只是因为我恨他，恨他入骨！只是在搜寻命祖消息之时，才得知上个年代的秘密，但……与我何干？只要命祖能死，其他我都不管。”
“你……”
清水师太神色变幻，正要开口，苏漓却打断了他，轻声道：“你该走了。”
“走？”
清水师太被说得有些茫然，“我走？”
苏漓微微一笑，单手轻握，方才趁清水师太不注意布下的禁制立刻收紧，将清水师太束缚其中。
清水师太瞪大双眼，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鬼影开始消散，苏漓眼眸微眯，轻声道：“玄玉儿。”
唰！
一道剑影从慈云斋中窜出，消散后露出玄玉儿尴尬地神色，“苏太上。”
苏漓看着鬼影中逐渐清晰的身影，语气依旧平静：“带着你师娘，走。”
“可是…苏太上你……”
玄玉儿话到一半，便看到苏漓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道：“你留在这，只会添麻烦。”
玄玉儿心头一堵，眼眶发红，旋即抱起清水师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飞速掠入慈云斋中消失不见。
苏漓静静望着她远去，身后蓦然传来满含笑意的阴冷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