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忙碌。不管苏崔氏如何使诈,苏焕礼为了苏家的利益,暂时都不会动她。晚上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祁闲卿走过来呵呵笑道:
“徒儿,最近你医术进展飞速,我能教的都已经教给你。你欠缺的不过是经验,从明天开始我就将百草堂正式交到你手上。”
苏漓听得神情微怔,脱口道:“师父,你要离开了?”
祁闲卿笑容和蔼地点了点头:“为师要离开数月,西北战事紧张。医者仁心,当应救死扶伤。你放心,以为师的修为,不会有什么危险。”
祁闲卿说着,摸了摸苏漓的头发,叮嘱道:“你已经十五岁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已独立。相信苏家的事。你能应对,为师离开的这些天,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漓呼吸一滞,旋即露出笑容,“师父放心,徒儿不会丢你的脸呢。”
“记住,就算是至亲之人也要留一分警惕,特别是你爹娘,皆非心存善念之人。”祁闲卿细细叮咛,放心不下,“你的修为已经登堂入室,寻常人伤不得你,师父就是怕你心软,害了自己啊。”
不管有多么担忧徒儿,第二日祁闲卿还是走了,留下一个只在晚上开会儿门的百草堂。
百姓们看到坐在百草堂内坐诊的是一个长相普通至极的女子,不由怀疑前者的医术,但在百草堂伙计的再三保证下,终于有人愿意尝试。
这一试,他们立刻发现普通女子的医术极好,几乎手到病除。和祁闲卿并无太大区别。后来几天,他们才知道,这女子乃是祁闲卿的传人,年纪轻轻已是将医术学了个七八成。
有了苏崔氏撑腰,这几日苏子佩又高调起来,每天不是挑衅苏漓,就是暗中下绊子。一点也不掩饰,熟练地跟她见识,丝毫没有反应。
“哼,贱人!别以为你有百味楼,我娘就没办法赶你出去!”苏子佩看着苏漓离去,怨毒自语。
少了每日早课,苏漓虽然还有读书,时间却多了不少。这一日苏漓从百味楼回来换衣服,却看到锦苑前站了一堆苏家护卫,里边更是传来李嬷嬷的高呼。
“你们不能这样啊,这些都是小姐的东西!”
苏漓神情微变,立刻加快速度走进去。
踏入院门,只见李嬷嬷抱着一个小箱子,委屈地站在门口,看着一群老嬷嬷不停地从屋内搬出来一箱箱布帛、书卷,蛮横地扔在地上。
地上早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衣物床褥都混在一起,倾倒的墨水立刻将这些都染得黑花花的,一碰一手的油墨。